唐傾換上新買的連衣裙。
鏡子裡的她很消瘦,即使最小碼的裙子都大了很多,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然後認認真真的化妝,最後補上口紅。
父親說,她是海城最耀眼的玫瑰,是最驕傲的玫瑰。
她就算死,也要光彩的死,也要漂漂亮亮的走。
唐傾來到咖啡館時,祁南寒已經到了,他在空無一人的咖啡館裡來回走,看見女人他眼睛一亮,瞬間衝了過去!
“唐傾!你去哪了!你去醫院做什麼!你這幾天乾什麼去了!”
他一係列的問題全盤湧出,狠狠的晃動著唐傾的胳膊!
他承認,他慌了。
可又能如何?
唐傾像是木偶一樣任憑男人推動著,眼底的疲憊裡的譏諷依舊存在。
唐傾煩躁的甩開他的手,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他跟前。
唐傾身體搖搖欲墜,她虛弱的好像一吹就倒。
“我對不起祁家,我跟祁家人道歉,”唐傾冷冷說。
雖然她沒錯,但既然答應了祁南寒,他又給了自己時間,是不是她做的還有意義嗎?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女人的道歉。祁南寒應該高興,可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唐傾,你又耍什麼花樣?”
“你覺得我現在還會耍花樣嗎?”唐傾疲憊說話都累,她強撐著身子。
祁南寒被懟的一時語塞,他宛如地獄惡鬼一樣的眼神死死的看著女人,眼睛裡全都是瘋狂。
隻是……他發現了異常。
“唐傾。”祁南寒忽然喊。
唐傾抬起頭來。
“唐傾,你是不是看不見了?”祁南寒問。
唐傾心裡咯噔一聲,表麵不顯,她淡定的喝完最後一口咖啡,“嗯,我早就瞎了,不然也不會認識你。”
他立刻站起來,嘶吼,“你騙我!你明明就是瞎了,唐傾你是不是去賣眼角膜了?之前你給我的這些錢是不是你賣眼角膜換來的?”
祁南寒覺得那些錢像是一塊烙鐵一樣燙,他趕緊放下,緊張的問。
他沒想到這女人對自己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