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蹲在地上,靜靜地看著祁南寒因痛苦而扭曲的臉,她笑了。
“這種痛苦隻是開始,如果你想放棄,可以隨時放棄。”
她站起來,看了看手表,冷漠的走開。
祁南寒疼的視線模糊,他想說話,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隻能看著那一抹身影越走越遠,直到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
家裡,唐傾收拾著東西,唐文也拉出來箱子拿著衣服。
“傾兒,你真的要離開海城嗎?”唐文又問了一遍。
“嗯。”唐傾捋了捋頭發,“我本就不該屬於這裡。”
這裡承載著她最痛苦,最絕望的回憶,充斥著絕望和冷漠,她在這裡一天,那些記憶全都不會消退。
“在科研公司這麼久,我已經攢夠了錢。”唐傾微微一笑,“養活你我不是問題。”
“錢不錢的不要緊,隻要你想走,我種菜也能養活你。”唐文拍拍自己的胸脯,“你爸我啊,正值壯年呢!”
唐傾笑的更為燦爛,她挽住唐文的手臂,“爸,我們就回媽媽住過的村子。”
“哎!哎!好!”唐文早已熱淚盈眶。
住在她的故鄉,就認為她還在。
兩人收拾好行李,唐傾拿出飛機票,二人前往機場。
……
辦公室裡,祁南寒默默的睜開眼睛,藥勁已經過去了,但身上的無力感讓他沒有一絲力氣。
已經黑天了,辦公室裡一片寂靜,針落可見。
心裡的落寞充斥卷席而來,他苦笑一聲慢慢坐起來,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