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鹹君誠摯地點了點頭表示感謝後,便沐手焚香,開始彈奏起古琴來。
帶著靈力的琴聲仿佛有了自己的實體,來到餓鬼身邊將它緊緊地包圍,似懷念,又似道彆。
餓鬼閉上眼,周身環繞的黑氣源源不斷地分散開來,循著這琴音慢慢地進入了我的身體,我知道這是白鹹君要我向上次那樣將這股鬼氣淨化,再過渡到他的身上,才能完完整整地將其吸收。
這樣的過程一直持續了一天一夜,好在王平此時還沉浸在巨大的難過之中,所有的保鏢都被排了出去護送拿回古董的人並協助他們將古董進行安置,所以一時之間竟然也想不起來我和白鹹君,派人來打擾。
琴聲也一直在耳邊響起,是一種陌生的曲調,但是分彆的舒服,使人在不知不覺中就沉醉於其中,放空了自己,連整一個心靈都得到了淨化。
再睜開雙眼時,餓鬼已經消失不見,未曾留下一絲痕跡,隻有地麵上散落的現在已徹底化為齏粉的花瓶碎瓷粉末提醒我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由於餓鬼體內強大的鬼氣此時已經全部被我吸收,不論我是站著還是坐著,總有一種自己會被撐壞的錯覺。我不由得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白鹹君。
他在我陷入思考的時候已經停下了彈奏,見我狀態不對,立即大步跨了過來。
白鹹君用一隻手撩起我一邊的袖子,另一隻手搭上了手腕上的脈搏,仔細地查探著在我身體之中發生的變化。
我不自覺地沉浸在他認真的神情之中。
即使平時見多了他這個人,但此時還是會被他的外表所傾倒。白鹹君簡直就像是從王平收藏的那幅畫裡走出來的畫中仙,美麗得不似真人。
也許是發現了我目不轉睛的大量,白鹹君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像一把小扇子緩緩向上打開,露出了深邃的眼眸。
兩人的臉在不知不覺中靠得越來越近,終於,距離化為了零。
我一時愣在了當場。白鹹君的唇與他的外表一樣清冷,涼涼的,卻軟軟的。
一股微微泛著藍色的熒光從我的口中緩緩渡向他,兩個人的眼睛緊緊地糾纏在了一起。
一時之間,身體中那股被撐爆的感覺頓時就緩解了不少。
這時,我才明白了我們兩人目前的狀態,感受到白鹹君的大掌繞到身體的後麵用力地摟住了我的腰肢,兩人的身體也密切地貼在了一起。
我簡直就要沉醉在這股迷人的觸感之中了,耳邊仿佛聽到了鮮花盛開的聲音,春天,在不經意間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