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地就起了床,拉著充當攝影師的白鹹君將小型的攝影機交給了他。
白鹹君第一次接觸到除了手機、電視等電器以外的東西,顯得十分好奇,對我命令式的語氣毫無異議,甚至還擺出了一副積極聆聽的表情學習這個機器的使用方法。
不過還在此人腦子靈光,學起東西來速度特彆快,不一會兒就拿著攝像機對著我拍來拍去。
“哎呀,好了,現在就不要拍我了,不然我怕真正派上用場的時候內存不夠就完蛋了!記住了哦,等一會兒我讓你拍什麼你就拍什麼,千萬不要不聽命令,不然下次就不讓你玩這個東西了。”我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
白鹹君沉默以對,繼續研究著手中剛得來的新鮮玩意兒。
由於霍辰風是這次主辦方的人之一,再加上之前主編給的邀請函,所以我們兩個人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地成為了這一次出現在展覽會上唯一的記者。
不過報道這種展覽會也有個講究,就是不能隨意地拍攝,要想在報紙或者雜誌上登出某些人的照片或采訪報道,一定要經過本人的同意或是授權。就連拿出來展覽的古董也隻能選擇性地報道一些。
在場的人個個都不是像他們現在表現出來的這一副良善的模樣,能將財富積累到這樣的程度,其中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錯綜複雜的種種原因,為了報社和自己的將來,一定不能將人輕易得罪。
除了主辦的最大的五位古董商人以及霍辰風他們,其餘受邀的嘉賓均沒有到場。我在會場裡轉悠了半天,也沒有瞧見黃師傅的影子。
霍辰風倒是為我引薦了一下這據說號稱是來頭最大、勢力最廣的五位古董商人和收藏家,他們表現得十分溫和,但親近不足,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看得出來,這幾人自恃身份高人一等,家產富可敵國,怎麼會放低姿態來麵對一個小小的記者。
這五人隻是進行一番展覽前最後的巡視,稍後還得回去換裝,等參展的人都到的差不多的時候,再姍姍來遲,隻有這樣才能顯出自己的地位。我默默地向身邊一言不發的白鹹君不斷普及著多年的記者經驗所積累下來的潛規則。
在與周圍認識的人進行了一番寒暄之後,他們便離開了現場,在侍者的指引下分彆上了電梯。
直到這時,昨晚被運送到銀行保險櫃進行嚴格看守的一件件珍貴的古董才由警衛員押送著送到了會場。
車子直接開到了會場的門口,先下來的是兩名持著槍的警務人員,據霍辰風說這是h市政府聽說本市要主辦這麼重量級的展覽會,為了保證古董和到場來賓的安全,這才專門調撥了一小支政府的警衛隊下來。
這一支警衛隊裡麵的隊員各個英姿颯爽,氣勢雄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