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這裡所有的人都像是忽然被解開了穴道一樣,四散著往周圍跑了開去。
一邊尋找著躲避的方向,或是搜尋著家中趁手的武器,一邊在這個寧靜祥和的村莊所有的村民之中,大聲宣布著這一個可怕的消息。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那群前來襲擊的騎兵距離這裡的直線距離越來越短了。
先前那一個被殺害的前來報信的人在黑巫師的鐵蹄之下已經化作了一攤血水,就連完整的屍首也難以拚湊。
雖然隔著不少的距離,但是我依然能夠清晰地問到從空氣中傳來的那一股濃鬱的血腥氣味,帶著盔甲的冷冽和乾燥的煙塵氣息,令人極欲作嘔。
村子的防禦工事已經在短時間內建了起來,所有的男人都手持著最為簡略的武器守在拿到纏滿了籬笆的柵欄之後,麵上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
孩子們都被家裡的女人帶走藏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由於方才我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這裡,所以對於孩子們究竟被藏到了哪一個地方,我也是絲毫不知情。
我原以為這樣就已經一切準備完畢了,誰曾想到,才過了沒幾分鐘,那群前去藏匿孩子的女人們又不知道從哪一個角落裡鑽了出來。
無論是農具,還是單純的一根木棍,每一個人的手中都持有著武器,準備對付前來侵略自己家園的敵人。
馬蹄聲越來越靠近,馬上之人的身影也在此刻深深地闖入了每一個人的眼中,果然正如先前第一個高聲呼喊的人所料,來人正是一對穿著盔甲,拿著長矛的黑巫師。
每一個來人的臉上都刻畫著一道詭異的圖騰符號,帶著一臉嘲諷的笑容,看著麵前這一群不自量力的人。
領頭之人更是曲起了手臂,下一秒,竟然滿臉沉醉地舔舐起了長劍上漸染的先前那一位白巫師的鮮血,並且一副沉浸在了其中的模樣。
我下意識地回頭看去,那群白巫師們果然被他的動作所刺激,抑製不住的仇恨之火源源不斷地從他們的心底升起。
幾乎就在轉瞬之間,隨著那領頭的黑巫師一聲令下,他們的鐵蹄便踏破了防禦的“圍牆”,沒有絲毫準備的平凡的白巫師們就像是一塊被擱在了砧板上的肥肉,隻能是任人宰割,毫無抵擋的辦法。
即使是這樣,但是他們也沒有絲毫退卻的痕跡。
因為他們一旦撤離,黑巫師們也一定不會放過裡麵無辜的孩童,那倒還不如以自己的肉身相搏,為裡麵白巫族的孩子們贏得一線生機。
不久前就已經有人通過專門的渠道出發報信了,隻要再堅持一會兒,相信援軍很快就會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