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他叫住的護士立馬上下了自己手頭的工作,將心中根本就毫無一絲底氣的我拉了過來,指引著我完成了醫院的各項事宜。
冰冷的醫院手術室門外,我愣愣地依靠著牆壁,無助地等待著旁人的指引。
直到臨近深夜時分,先前的那個醫生才終於走了出來。
和之前相比,眼下的他渾身上下充滿了血腥的氣味,眉目之間也平添了許多疲憊的感覺。
他的眉頭緊鎖,我有些不敢上前,詢問他具體的情況究竟如何了。
醫生摘下口寨,口中發出了深深的歎息,搖了搖頭之後說道,“大人送來的太晚,失血過多,再加上本身的求生意誌就不強,已經沒救了,倒是孩子……現在看著倒是頗為健壯的。”
一張蓋著醫院白布的床很快便被護士從裡邊推了出來。
不小心露在外邊的手腕處,我一眼就能夠辨認出是小河之前所佩戴的手表樣式。
我靜止在了原地,僵硬著不敢上前。
雙手顫抖著撥通了小河的母親留下來的名片,而後便一直守在外麵的走廊上,絲毫不敢離開。
小河的父母來得很快,還帶著不少的人迅速地處理了小河的後事,然而對於那個剛出生的孩子,卻隻是極為平淡地看了一眼,並沒有多在意。
他們完全接過了後麵事情的處置權,以一種雷厲風行的姿態帶走了小河以及她的孩子。
隻是小河的母親在臨走之前,紅腫著眼睛向我到了一聲謝,除了邀請我來參加小河的葬禮之外,再沒彆的了。
我也是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白鹹君回到家之後感覺有些不對勁找了過來,才帶著我離開了醫院。
直到過了許久,我總算從這一係列的事情中恢複了過來。
眼看著小河在和自己的鬼男友書翰告彆之後,準備放下過去開始新的生活了,卻被自己的親生父母橫插一腳,打破了對於生活的希望,眼下自己倒是離開了人世,卻留下了一個尚在繈褓中,什麼都不懂的孩子,這叫什麼事兒啊!
正想著,一直走在身邊的白鹹君卻停下了腳步。
感受到他帶來的阻力,我疑惑地抬頭看向他的方向。
隻是白鹹君並沒有在看我,反而是一臉平靜地目視著前方,眼神之中,似乎暗含著些微的笑意。
我詫異地看著白鹹君,就算再怎麼不關心那對無辜的小情侶,白鹹君也不至於在這種時候笑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