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不曾料想到,原來看似坦然,將感情這件事情理解得十分透徹的白鹹君,在遇上主動的我之後,竟然開始慌亂了起來。
這個情形令我不免有些懷疑,其實白鹹君在這一方麵也完全就是白紙一張,同樣也沒有任何的經曆可言,先前的那些舉動,完全就是虛張聲勢,唬住了身為一個小白的我而已。
這麼一想,我和白鹹君兩個人完全就是半斤對八兩嘛!
想到之前自己被白鹹君所欺壓的種種悲慘的經曆,我不由得生出了一種邪惡的心思,想著將之前受到的調戲,全部“報複”回去。
不過白鹹君總算還是一個已經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千年的“古人”,對於這方麵,即使沒有親身經曆,但是很明顯“他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還要多”。
白鹹君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坦然地接受了我的“投懷送抱”,倒是弄得我有些下不來台了。
他沉思了片刻,回應道,“辦法並不是沒有,我們可以將這個嬰魂供養起來。”
“供養?”我歪著腦袋疑惑地問道,難道要在家裡擺個桌案之類的,每天都點上三炷香嗎?
白鹹君自然看穿了我心中的小九九,嘴角有了淡淡的笑意,“自然不是燒香拜佛。”
“嬰魂隻能被供養在一些適合的容器之中,不僅要能夠完全封閉住它渾身上下散發的氣息,更是要求能夠給它足夠合適的成長的空間。這樣吧,明天我就帶著它到我這段時間以來閉關的地方去一趟,想辦法把它放在那裡。”
聽著白鹹君說出了解決的辦法,但是我卻敏感地察覺到了他的言下之意。
“所以你又要離開好幾個月了嗎?”我下意識地緊緊抓住白鹹君的手掌,不肯放開。
每一次白鹹君回到那個地方的時候,總是要經曆很久的時間才會回來。
這段分離的時間對於眼下的我們來說,無疑是漫長的。
“啊啊啊……”身邊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我們兩人之間的依依不舍。
我像是燙到了自己的手一般,緊趕慢趕地甩開了白鹹君的手掌。
方才一時之間太過於投入,竟然忘記了旁邊還有一個幼稚的嬰魂還在虎視眈眈地觀察著我們!
罪過罪過,要是萬一帶壞了小孩子,那可不太好!
“我們回去再說吧!”我低垂下腦袋,朝著白鹹君的方向說道,頗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白鹹君也意識到了眼下的情形著實是有些尷尬,隻微弱地“嗯”了一聲,便同意了我的提議。
隻是儘管我們表麵上假裝十分不在意的樣子,臨彆的時候還是在不知不覺當中悄悄地降臨了。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白鹹君決定即刻就帶著嬰魂出發,連夜趕往閉關修煉的場所。
我躺到枕頭上的時候還在默默地想著,之前習慣了白鹹君在我身邊安睡的生活,此時他突然離開,短時間內也不回來,一時之間竟然有些難以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