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他這樣抿著嘴唇一言不發的時候,他便是真的生氣了,這三年來,我不斷的挑釁著他,已經熟知了他生氣時的一舉一動。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和自己,我愛他,可是我卻一次又一次的將他推得越來越遠。
房間裡的氣氛,沉寂得可怕,我以為他會發火,結果他隻冷冷瞟了我一眼,便下了樓。
我不清楚他這樣是好是壞,或許是他對我連發火,也不願意了。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我覺得肚子餓,便穿好衣服下樓去找吃的,剛要叫傭人做飯,便聽到一陣嬌俏的笑聲。
聽聲音,十分年輕,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在這個家裡,女人隻有我和做飯的何阿姨,這銀鈴般清脆的笑聲,明顯不是何阿姨發出來的。
心中一緊,我默不作聲的沉著臉下了樓。
放眼一看,果然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二十出頭的漂亮女人。
很明顯,這個女人和我在江北辦公室遇到的那隻肥天鵝,不是一個檔次的。
她穿著簡單乾淨的駝色風衣,一笑便有兩個酒窩,甜得不像話。
看著她這樣明媚如風的笑容,我隻覺得自慚形穢。
如果姐姐還在的話,或許還能和這個女人比拚一番,可是我不是姐姐蕭南,我是醜小鴨蕭南。
其實我和姐姐長得一點也不像,她漂亮溫柔,我不同,我像隻刺蝟,渾身上下布滿了尖銳的棱角,沒有人會愛我,江北更不會。
當初如果不是我趁他喝醉了,連拐帶騙的將他哄上了床,他也不會把我當成蕭月,也就不會為了所謂的清白娶我,所以他討厭我,是我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