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轉念一想,江北本來就討厭我,我還顧忌那麼多乾什麼。
所以吐完後,我關上窗戶,一句話也不說,隻靠在那裡裝睡。
一開始我隻是裝睡,後來江北似乎把窗戶給關了,又開足了暖氣,我皺著眉頭,竟然真的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江北和吳小言結婚了,她穿著比我婚禮時要美上百倍的婚紗,站在江北的身邊,宛如這世間最恩愛的一對璧人。
大家都在囑咐他們,可是他們卻忘了,我和江北結婚時,他們也是這樣對著我說的。
自古隻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我竟然成了古代那哀怨自連的棄婦。
我難過得要命,醒來時江北正擰眉看著我。我們兩人的距離隔得那樣的近,我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纖長的睫毛。
車已經停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我的身邊,車廂裡漆黑一片,我隻看到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夜裡閃爍的星辰。
就這樣對視了幾秒後,我坐直身子看了看窗外,這才發現我們現在根本不在宋汝的樓下,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裡是江北彆墅的車庫。
“你瘋了!”我猛的推開江北,他一身的酒氣,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安然把車開回來的。
就算我的命不值錢,他的命可要緊的很。
江家幾代單傳,如果他出了什麼問題,就算是我跟著殉了情,江老太太也非得把我的屍體挖出來鞭屍三日不可。
更何況,江老太太本來就不是很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