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樓裡,遍地是男人的歡聲笑語,女人的嫵媚嬌笑。
各種聲音混在一起,顯得頗為怪異,但這怪異又極為正常。
李準和已經年過五旬有餘的楊忠走進去,立刻便有熱情的老鴇迎麵而來。
那施粉極重,卻眉眼竟是媚笑的老鴇看到李準如此卓絕的公子哥,當即便是眼神一亮。
做老鴇多年,來往客人見識過不少,知道什麼樣的是有錢的主,這眼前一身白的絕色公子,定然是出身高貴之人。
那手頭的銀子必定大把呀!
“唉喲,這位公子麵生的緊,想必是第一次來吧?”
那老鴇熱情四放,眉開眼笑,“公子您二位算是來得巧了,今天啊,是我們婠婠姑娘掛牌的日子,您二位可有機會大飽眼福了!”
掛牌?
李準眉頭一挑,笑笑。
楊忠知道自家殿下是第一次進這種花柳巷的勾欄青樓,立刻便是小聲解釋道:
“殿下,這朝婠婠是近年來才出道的京城第一花魁,每逢一三五才掛牌露麵,著實是難得一見。這朝婠婠每到最後會放出三個對聯,讓人對,若是對得滿意了,可做她入幕之賓,入她閨房夜敘。”
還對對聯?
這麼閒情雅致?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賣藝不賣身的頂級花魁了,這種頂級花魁嘛,總要刁難人的,不然能擋得住不賣身?
楊忠歎氣,道:“不過啊,這朝婠婠所出對聯極難,近幾年幾乎無人全對出來,所以至今無人能做這朝婠婠的入幕之賓。”
這麼厲害?
李準眉頭一挑!
這個好啊,那今晚他倒要見識見識。
不過,楊忠你一個太監為何對這些這麼了解?
不正常啊。
“哎,二位爺,我就不伺候了,您們啊先坐坐,喝點小酒,稍後啊,我們婠婠會出來跟大家見麵。”老鴇帶著兩人去了樓上一間雅房,便眉開眼笑的扭臀離開。
雅房窗戶正對著春花樓的大殿,待會兒可以清楚看到花魁出場。
李準讓楊忠去搞來一些酒和花生米。
然後又吩咐楊忠,道:“楊總管,你去打聽一下,今晚這春花樓可有什麼特殊的客人,或者是有什麼行為異常的客人。”
“啊?殿下,您打聽這個做什麼?”楊忠滿臉不解。
李準笑而不語,揮了揮手,“去吧,莫問緣由。”
“是,殿下。”楊忠無法知曉自家殿下內心想法,但殿下有令,他自然得心得力去辦。
楊忠離開,李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砸吧了幾下嘴巴,頓時有些皺眉。
這酒,怎麼有些糟啊?
味也太淡了,和21世紀的二鍋頭沒法比啊。
他不喜喝酒,因此這是他穿越過來第一次喝酒!
沒想到,這武朝的酒竟是這般。
剛才楊忠還說這是京城最有名的三大花雕啊,就這?
“酒?”
李準看著杯中的酒,若有所思。
這玩意蒸餾一下,提純一下,拿出去賣,可是一門發財的生意啊。
不多時,楊忠回來。
“殿下,並沒有什麼特殊或者行為異常的客人。”
李準頓時皺眉,小聲嘀咕道:“難道我猜錯了?那使臣不喜歡這些風塵場所?”
不應該啊。
“朝婠婠出來了!大家快看!”
“啊,婠婠出來了!”
“婠婠姑娘,我想死你了!”
這時,傳來一陣熱鬨的喧鬨聲,便看到那走廊儘頭緩緩出現一襲素衣,婉轉間衣裙光華隱現。
青絲高盤,黛眉如月勾,杏眼瓊鼻,薄唇小口染紅似櫻桃,那肌膚如玉,光滑皎潔。
她緩步走出,嬌弱的身軀如同是楊柳扶風,柳眉蠶窩,顧盼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