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這……”老管家臉色難看。
紀鐘傾緩緩冷靜下來。
眼眸冰冷,寒氣彌漫,沉聲道:
“管家,你立刻讓人去處理,不要留任何痕跡,莫要被人摸到老夫身上來!”
“是,相爺!”
老管家立刻鄭重領命前去。
等老管家一走,紀鐘傾的臉色凝重無比!
以盜匪身份掩藏大軍,這麼多年李政都沒有怎麼懷疑過,為何現在南軍一擊必中?
這是怎麼回事?
這到底發生了何事?!
若說南軍不是衝著藏軍去的,他萬萬不信!
不然,這麼多年都從未生過事故,為何偏偏這時候突然發生叛亂?
這叛亂必是有人從中動了手腳啊!
紀鐘傾眉頭緊鎖,一大早的好心情已經蕩然無存。
坐了半天過後,起身回到書房,動筆寫了張信條,取來信鴿送出去了。
從武都飛出去的這隻信鴿,一路飛啊飛,一直出了武都,隨後到了中州,最後又路過臨州。
在臨州過夜,第二日再繼續飛,之後便飛到了英州。
又過一日後飛躍了邊界線,進入了南國。
又飛了一天一夜後,這隻信鴿落在了南國一個小城裡。
一處單獨的院落內。
一個少女腳履木屐,身穿紋著金色花紋邊的素白長衣,嘚嘚嘚端著兩盞茶到了院子裡,那裡有兩個皆須發儘白的老人正在下棋。
少女恭敬在旁放下茶,朝兩個老人微微一拜便要退去。
其中一個笑容和藹可親,身軀有些偏胖的老人便是笑著對她說道:
“阡陌,今天去城東徐叔叔那裡給爺爺買塊墨錠,然後讓王婆多給你五文錢,順路買你喜歡的糕點。”
被喚作“阡陌”的少女,白皙滑嫩的臉蛋立刻綻放出一對好看的酒窩,露出小小的虎牙,連忙道:
“是,爺爺。”
然後起身拿著托盤,蹦蹦跳跳離開院子。
“哈哈哈~”
微胖老人對麵的老人頓時發出開懷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