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煙被軟禁了,以淩成周的安全為要挾。
房間裡,燈沒有開,落地窗前,淩煙靜靜地看著外麵的雨。
這場雨,已經連續下了一個星期了,空氣裡,揮散不去的都是壓抑和愁緒。
“太太。”傭人推門進來,腳步聲響起,又停住。
“怎麼又沒有吃飯。”耳邊的聲音很輕,有抱怨的意味在裡麵。
淩煙聽得分明,卻沒有回應。
身邊的人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等了一會才鼓足勇氣般地開口:“太太您下次多少吃一些吧,要不然先生會生氣的。”
生氣嗎?
如果她身體恢複不過來,那溫如南的器官庫也就沒了,也難怪他會生氣。
“嗯。”她淡淡應了一句,便再沒有開口。
傭人端著托盤離開,房間裡又隻剩下她一個人。
淩煙淺淺歎了口氣。
一場手術,她成了一個殘缺的人,她的愛情也同未出世的寶寶一起死去,連同正常進食的能力,似乎也一同失去了。
她的身體還是很差,總是感覺手腳冰涼,夜裡也經常會突然驚醒。
隻是實在吃不下東西,就算勉強咽下去了,過一會又會吐出來。
有時候她會想,如果就這麼死了也好。
瞧,她就是這樣懦弱無用的廢物。
門軸轉動,發出輕微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