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成周給淩小姐留下了話。”
淩煙緩緩站了起來,握著淩成周的手依然沒有鬆開。
“跟我走吧。”獄警把兩人帶到了單獨的一個房間裡,隔著鐵網,淩煙和那位犯人麵對麵。
“你說爸爸讓你給我帶話?”還沒落座,淩煙就等不及得發問。
男人很拘束的樣子,嘴開合了幾下,才好像找回了正常說話的能力。
“是……是沒錯。”
淩煙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把那人嚇得在凳子上抖了一抖。
“你事先知道我爸不對勁,那你怎麼沒攔著他問他,怎麼沒告訴獄警?”關心則亂,失去了至親骨肉的淩煙已經沒有心思去講道理了。
“我……”那人臉馬上就漲紅了,急得說不出話來。
男人年紀比淩成周還要大上幾歲的樣子,看上去很是老實巴交,不善言辭的樣子。
“淩先生他,他對我很好的,我也沒想到……”
男人被淩煙嚇得結巴了好一會才重新開始正常說話,雖然顛三倒四的,但總算讓淩煙明白了大致意思。
原來這人和淩成周是一個牢房的獄友,淩成周一向心善大方,對這個憨厚的室友自然頗多照顧。
平日裡兩人經常一起活動,自然最了解淩成周動向的就是他。
“淩先生這些天是有些反常,尤其是……”他頓了一下,很是不安地看了淩煙一眼。
“就昨天晚上,淩先生說話比往常多了很多。來來去去,都是念的他的女兒,煙兒,是淩小姐的小名吧。”
淩煙的心顫了顫,差點沒忍住再次落下淚來。
煙兒,煙兒,記憶中,那個把她當成掌上明珠寵愛的男人多少次這樣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