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視鏡清楚地映出她的表情變化,喬雲墨輕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他心裡的那些患得患失,即使時刻震得他心肝顫疼,到底是說不出口,尤其是在心愛的人麵前。
這種情緒,怕是隻有在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夥子身上才能看到的吧。
酒店離喬家彆墅本來就不遠,再加上趕在了晚高峰前麵,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他們就到了。
三年的時間,太多的人和事物都變了,隻有這撞彆墅,靜靜地立在那裡,好像時間在它身上沒有發生任何作用。
一路沉默著,跟在喬雲墨身後,淩煙徑直去了二樓。
傭人推開主臥的房門,放好行李就退了出去。
還是過去的家居鞋,原模原樣的臥室,從進了那扇鐵藝大門之後,進入淩煙眼裡的一切,都好像比著三年前,照搬了過來。
一股煩躁突地湧上腦門,淩煙大步過去推開了窗戶,看著外麵,來個眼不見為淨。
窗外的梧桐樹已經長到了觸手可及的高度。
好像是賭氣賭贏了般,心裡一個聲音說著:“瞧!總歸有些東西的變化,是那個人控製不住的吧。”
熟悉的音樂聲響起,伴著風吹樹葉的聲音,飄揚在空氣中。
循著聲音的來源,她看過去。
銀白色的底座上,丘比特造型的娃娃悠悠地轉著圈。
“沒有這個音樂盒陪著,這些年,不知道你還習不習慣。”喬雲墨的聲音帶著遲疑和各種的不確定。
他在內心虔誠祈禱,祈禱她斬斷不了對這個音樂盒的依賴,同時,也祈禱她始終在內心放著他的位置,哪怕,隻是小小的一塊也行。
淩煙霍地抬起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