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幾上,電話一直在響著,響了很久,終於安靜下來。
淩煙就坐在邊上,看著手機屏幕亮起,最後提示又有新的未接來電。
那晚之後,喬雲墨一直沒有回來,隻是不停地往她的手機上打電話。
她很清楚,這些電話是在向她要一個信號,一個他們還有可能,還有餘地的信號。
既然都已經把話說開了,她不想再藕斷絲連,不清不楚,便一直沒有接。
她不接,他就一直打,然而,每一次他打進來,她想起的都是過去她向日葵一般圍著他轉的時光。
樹欲靜,而風不止,不過是平添煩惱罷了。
身邊的人把監控錄像的事情告訴了她。
她不聽他講話,他就借其他人的嘴說,告訴她,他知道她是清白的。
很奇怪,心裡一點起伏都沒有。
曾經那麼執著他對自己的想法,到現在的哀莫大於心死,到底該說是喬雲墨煉人的能耐強,還是她淩煙命賤呢?
都無所謂了。
隻要他不遷怒井浩之就行。
左上方,天花板隱蔽的角落,一個小小的儀器閃著紅光,把整個客廳裡發生的一點一滴儘數記錄下去。
溫如南,你心狠手辣算計我,不過就是想讓他對我徹底死心。
你可知,你不僅沒害成我,還把能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的把柄遞到了我的手上。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這回,淩煙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