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煙笑著碰了碰懷裡小人的鼻子:“對呀,小文文最乖,最聰明了。”
笑鬨了一陣,她抱著話裡的人 ,陷入了悵惘。
那一次,誰也沒想到溫如南會跟瘋了一樣舉著刀亂砍。
刀疤第一個死在她的手裡,接著那把刀就揮向了她。
危急關頭,是喬雲墨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下了那把刀。
喬雲墨中刀倒下的那一刻,溫如南徹底瘋了,於是,她自己成了那把刀下的最後一隻亡魂。
刀疤和溫如南都死在了現場,而喬雲墨,則成了沒有意識的植物人。
四個人,安然無恙的隻有她一個人。
小文文被關的地方,就在那間廠房附近,喬雲墨的手下在他們進入廠房之後就一直在附近一寸一寸地找,總算沒白費功夫。
所幸刀疤一直抱著拿小文文好好勒索一筆的心思,因此小人最終也沒受多少苦,就是沒了熟悉的人在身邊,小孩一救出來就進了醫院,說是驚嚇過度導致的高燒。
在那三年裡,她攢下了多少的恨,多少的怨,也都在那間廠房裡化解了。
他大聲承認文文是他女兒的那一幕,他說出女兒無價的那一幕,他為她擋刀的那一幕,終於讓她放棄了所有的盔甲。
“媽媽,花花。”小胖手捏著一朵花,舉到她的麵前。
她笑望著那朵小花,還有病床上的人:“這是小文文要送給爸爸的嗎?”
“嗯嗯,給爸爸。”小人重重地點了點頭。
潔白的被子上,插著輸液管的手,輕輕動了一下。
黃色,意味著生機。
你護我周全,我守你到老。
隻願,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