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回到厲家時,夜幕已經降臨。
她拄著盲杖正要上樓,厲高俊怒聲喊住了她,“等等,你脖子是怎麼回事?”
白子衿一怔,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什麼?”
厲高俊沉步走過來,將她衣領往下一拉,密密麻麻的青紫吻痕顯示在眼前。
男人瞬間怒目圓睜!
啪——
白子衿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個卷攜著冷風的耳光狠狠落在了她臉上。
響亮的聲音就連後廚的傭人都聽見了,她們相視一眼,見怪不怪地繼續工作。
“賤人!你說你出去工作,就是為了勾/引男人?這麼饑ke?恩?”厲高俊掐住她的下顎,咬牙切齒,眸中的恨意似乎恨不得將她直接捏碎。
白子衿被打得嘴角滲出了血,耳鳴眼花。
她卻沒有掙紮,隻是語氣堅決地否認,“我沒有!”
“不承認?嗬!”厲高俊冷笑一聲,吩咐旁邊的傭人,“大少奶奶說腿有點僵硬,去把她拉到外麵讓她跪一晚上,跪到腿和嘴都不硬了為止!”
“是!”
幾個傭人上來,粗爆地將白子衿拉了出去。
夜,大雨傾盆。
窗戶被雨打濕,模糊的窗戶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跪在花園裡的那個身影。
厲高俊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怒火,眼睛看不見了還能勾/引人,他是不是應該把她的腿也打斷?
這樣,她才不會再亂跑,也不會再向彆的男人張開腿!
冰冷的雨中,白子衿麵色慘白,呼出的氣都帶著白霧。
但她始終背脊挺得端正,一動也不動地跪著。
似乎老天都要懲罰她,明明是極少雨的初冬,偏偏嘩啦啦下了一整夜。
清晨,白子衿仍跪在院子裡,身上的衣服早已濕透,整個人單薄憔悴得像一片樹葉,仿佛一陣風就可以吹走。
但是,偏偏在她的臉上和眼睛裡看不出一絲狼狽,反倒倔強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