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是因為之前周平牽了她的手，還是因為她聽到了可以吃雞腿的原因。
但總之，周恆在白溪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閃爍的光芒。
這一瞬間，周恆內心動搖了。
他知道自己或許應該聽從那些名醫的，可他更清楚長年累月的白粥，已經讓白溪臉上沒有了以往的光澤和笑靨。
如果真的註定肺癆是一個不治之症，或許在生命的最後，讓她享受一些，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情。
“多謝！”
狠狠地吸入一口濁氣，周恆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后，雙手朝着周錚作揖。
有那麼一剎那，周恆釋懷了。
“早這樣，不就好了？”
周平癟癟嘴。
倒是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甘墨，望着周錚的雙眸中全是道不盡的震撼。
周平不清楚肺癆是他們，但卻完全清楚。
一百五十年前，大夏國出現了一次罕見的瘟疫，那一場瘟疫後來被稱為肺癆。
那一場肺癆的傳染，讓大夏國超過了八十萬人喪生，更讓許多人終生虛弱。
即便大夏國沒有讓史官寫下那一場震人心扉的歷史，可那一場肺癆引起的影響，卻讓其在民間悄然流傳。
而肺癆這個詞，也是從大夏國才開始有記載的。
天下名醫，皆束手無策。
整個大夏國，也由盛而衰，才勉強給了大周和大元喘息的機會。
否則，一百五十年前，大夏國或許就一統天下了。
只是，這肺癆，現在又出現在了北境之地？......
一股不祥之感，在甘墨心底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