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在外讀書,鮮少回家,對這蔣月的印象不是很深,隻知道她皮膚白眼睛大,確實是一個美人胚子。
前幾天回來就聽說她成植物人,她媽天天去醫院照料,但我沒想到她曾經和小陳有過一段情,更沒想到竟然牽出了剪臉這個驚悚傳說。”
見她站著不動,我有點急了,說先去敲門吧,彆忘了我的時間緊得很,還有一個活魂沒著落呢。
“嗬嗬,你急什麼,我找到蔣大嬸一起去醫院,那種地兒還怕沒有植物人,沒有活魂嗎?”
我點點頭,心裡算是踏實了許多。
隻可惜叫了幾嗓子,沒有回應,看來家裡沒人。
“算了,打車直接去醫院,說不定能碰上蔣大嬸呢。”
“不是,碰她乾什麼啊,我們打聽蔣月的名字就應該能找到啊。”
“你是不是傻,你沒聽小陳說嗎,蔣月老公戒備森嚴,不是信得過的人根本不能靠近病房。
隻有找到蔣大嬸,說你是我請回來的大師,為蔣月招魂,這樣才有混進去的可能啊。”
我恍然大悟點點頭,不得不說晨欣的心思確實細膩,考慮問題蠻周全的。
到了醫院門口,晨欣蹲在路邊打電話,我望著醫院門口來來往往的人流發呆。
要是我真有展小雨的重瞳,能看出誰是丟了魂的人,那該有多好啊,特麼多省事啊。
正愣神之際,耳邊傳來晨欣的叫聲,快,快跟著我。
嚇得我一個激靈,以為遇到什麼事兒了,三步並作兩步跟上她。
她告訴我蔣大嬸說蔣月被囚禁了,不但請了保鏢還有保姆,二十四小時不離身呢。這個點估計蔣月老公不會來,我們得抓緊時間進去。
很快見到了蔣大嬸,一個穿的花裡胡哨,脖子上帶著大金鏈子的中年婦女,倚在牆上笑嘻嘻地打電話。
眉宇間沒有一絲憂愁,好像裡麵躺著的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似的。
晨欣給她打過招呼,又介紹了我的身份,她上下掃了我幾眼,鼻子裡哼了一聲。
“唉,晨欣,不是我說你,從小到大愛管閒事的毛病咋改不了呢,我家月月能不能醒來和你毛線關係啊,你這麼熱心乾嘛。”
我一下懵了,深度懷疑蔣月是她從垃圾堆裡撿來的,要是親生的誰不希望女兒早點好起來呢。
“蔣大嬸,月月這種狀態對你可是一點好處也沒有呢,彆忘了她還未給婆家傳宗接代呢,你那女婿即使孝順你,你以為能孝順一輩子嗎?”
蔣大嬸的手落了下來,眼神裡掠過一絲驚訝,估計這點她從來沒想到過吧。
“可是,可是我女婿說了,即使月月再也醒不來了,還是會把我們當親生父母看待,需要錢儘管開口,以後我們老了他披麻戴孝替月月儘孝道。
你說,這麼有情有義的男人哪兒去找,咱月月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隻可惜命薄福淺,沒命享受啊。”
我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看來那男人早就以金錢為誘餌穩住了嶽母的心,讓她覺得女兒醒不醒過來都是那麼回事兒,對她的生活不會有絲毫影響的。
“蔣大嬸,你相信我,我會讓你女兒好起來的,你不想抱外孫,不想享受天倫之樂嗎?
即使女婿可以給你再多錢,但女兒這樣病怏怏躺著,這份幸福就不會完整的。”
蔣大嬸一臉懵逼地看著我,眼神裡有些許茫然,我有點擔心這種農家村婦,到底能不能聽懂話裡的意思。
“但是,我女婿不喜歡有人打擾月月,之前我找了一些土方子,找了一些神婆之類的,都被他嗬斥一通。
我,我怕激怒他,惹他生氣,到時他不管我們了,月月也沒有醒過來,我們後半輩子咋辦啊?”
我心裡湧起一股憤怒,敢情是把後半輩子寄托在女婿身上,自己有手有腳有田地還怕養不活自己嗎?
這,女人真是好吃懶做,好逸惡勞。
“嗬嗬,那是他不希望月月好起來,你還沒看懂嗎?你自己想想,女兒和女婿哪個親點,哪個可以給你一輩子的依靠。”
“當然是女婿啊!”
我氣得差點沒背過氣。
“月月再孝順再勤快,也變不出那麼多錢來啊,我女婿給我買衣服,金鏈子,給我家修小洋樓,這些大家夥兒都看在眼裡,不知多羨慕呢。”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抬腳往旁邊的病房走,身後傳來腳步聲,我的衣袖被拽住了。
“你,你乾什麼,誰要你進來的,你給我出去。”
我靈機一動,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蔣大嬸,你氣息紊亂,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啊,可以說你女兒就是被你連累的,不然好端端怎麼會突然昏迷不醒。
她的氣息不如你強盛,所以先倒下了,你不讓我驅邪,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彆說這種簡單粗暴的招還挺靈,蔣大嬸的手慢慢垂下了,臉上顯出遲疑的神情。
“那,要不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