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敲打著窗戶,臉上顯出焦急的神情,似乎想對我說什麼。
很快,窗戶上留下她的一筆一劃,我靜靜看著,默默記在心間。
她說的和卓司翰的差不多,縫臉的關鍵材料在於線,必須把線換掉。
我衝蔣月點點頭,她露出淒然的笑容,然後魂魄飄回了床上,和身體重合了。
心念一動,那劉大師恐怕沒有陰陽眼吧,他看不見蔣月的魂魄,所以對方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肆意活動。
劉大師這會兒一直在踱步,神色平靜倒也看不出情緒起伏,終於他停下來了,朝卓老板點點頭說開始吧。
我連忙往門口衝,一把推開門,把門邊的保姆嚇得夠嗆。
卓老板驚訝得眼珠都快瞪出來了,指著我你,你了半天,說不出第二個字。
還是劉大師神情最為鎮定,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來得好,沒想到你這麼趕著送死呢,之前沒抓到你我還懊惱了半天呢。”
我愣了愣,裝作很強悍的樣子,“不準你們傷害蔣月,否則的話,休怪我不客氣。”
“嗬嗬,到底是年輕,初生牛犢不怕虎,你知道這兒是誰的天下嗎,還敢在卓老板麵前放肆。”
卓老板回過神來,臉上顯出一抹得意的神情,走過來手指差點戳到我鼻尖。
“我不知道你是啥來路,又為什麼非要管這事兒,隻要你識相點彆擋道,我會給你一筆感謝費的。
怎麼,是吃敬酒還是罰酒,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我愣了愣瞬間反應過來了,連忙借坡下驢,說好啊,反正出來混都是為了錢,隻要達到目的就行了。
卓老板臉上馬上露出了輕蔑的笑,伸手摸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我剛要接,卻被另一隻手搶走了。
“哈哈,天下哪有不要錢的午餐,你得辦事兒才能得到這錢。”
“辦啥事兒?”
心裡浮起一絲喜悅,不用問我也知道了,但麵上還得裝出大惑不解的樣子。
“你給她縫臉。”
卓老板的臉色一下拉長了,說不是說好那保姆嗎,咋又換人呢。
“這丫頭是至陰之女,力量不知比保姆強多少呢,有更好的選擇為什麼不用。”
我眉頭一皺說,啥縫臉啊?那還得加錢,那麼缺德的事兒會損不少陽壽呢。
卓老板瞪了我一眼,接著笑了笑說好,隻要你按照大師說的去做,給的錢保證讓你滿意。
我連忙點點頭,臉上笑開了花,裝作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劉大師顯然對此很滿意,遞給我針和線,說你先休息一會兒,待會兒午夜準時縫臉,禁錮她的魂魄,讓她永遠都彆想醒過來。
燈光下,映照著兩個男人扭曲,猙獰的臉,讓我心裡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忽然保姆衝向了我,眼神裡全是憤怒的火苗,“好啊,原來你打的是這主意啊,還以為你多大義凜然呢,看來也是貪財的貨。”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記響亮的巴掌拍在對方臉上,卓老板咬牙切齒叫她滾,彆在這兒礙眼了。
保姆捂著臉嚶嚶哭了起來,剛走到門口,劉大師衝上去把她拽了回來。
“等一下,你得把東西留下來再走。”
那保姆頓時露出疑惑的神情,說我沒拿你的東西啊,那手鏈不是還給你了嗎?
“記憶!這件事從頭到尾你都有完整的記憶,得把你的記憶清空,讓你永遠忘記經曆過什麼。”
保姆的臉瞬間變了,變得死灰一片,嘴裡喃喃自語著,不要,不要啊,彆動我的腦袋,我不要成傻子。
我眉頭皺了皺,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若真讓他清了記憶,恐怕對大腦的損失不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