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板愣了愣,接著扯著嗓子嚷嚷著,劉大師,大師,你快救我啊。
這會兒劉大師正全神貫注對付著蔣月,非常明顯小陳的魂魄從其身體剝落後,蔣月就像失去了主心骨,很快失去了主心骨。
“蠢貨,用你的玉佩砸他啊!”
劉大師話音剛落,卓老板馬上就扯下了胸前的玉佩,準備朝小陳砸去。
蔣月的聲音響起,顫巍巍給人非常惶恐的感覺,“小陳,快回來,這人渣待會兒對付也不遲。”
我忽然反應過來,連忙衝向卓老板,一把搶過了玉佩。
他做夢也沒想到半路會殺出這麼個程咬金,頓時眼睛瞪大了,嘴裡罵罵咧咧起來。
小陳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手攀上卓老板的頸子,漸漸收緊。
劉大師忽然拋過來一個符紙,正中小陳頭頂,他的動作一下僵住了,接著慢慢滑倒在地。
我被這變故嚇傻了,怎麼也沒想到轉眼間局勢急速而下,一時間完全不知所措了。
“你,你快去找,找保姆,她的命數陰,而且有殘餘的精神體,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我回過神來連忙點頭往門外跑,本來以為劉大師肯定會阻攔我,沒有想到他隻是冷笑一聲,幽幽吐出幾個字。
“去吧,會讓你大開眼界的!”
開個毛線,才不信他的屁話呢,嘴裡罵罵咧咧著,腳步卻沒有一刻的停留。
離開那病房後頓時覺得外麵的空氣都是清新的,很快我有點泄氣了,每一間病房都沒有她的身影。
難道,她下班了?
最後一間病房看完,我徹底絕望了,找不到保姆沒搬到救兵,我根本沒有回去的勇氣。
我怕,看到蔣月和小陳敗在劉大師手裡,眼睜睜看著邪壓正,惡人逍遙法外,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哼,都怪卓司翰,關鍵時候掉鏈子,即使他沒想到劉大師會卷土重來,至少也要等把小陳的魂魄剝落後再走啊。
在心裡狠狠罵了他一通,似乎心氣要順多了,尿意襲來,我走向女廁所。
耳邊隱隱飄來歌聲,不對,應該是小調吧,聽上去有點淒楚,聲音忽高忽低,影影綽綽的。
我頓住了腳步,靜靜聆聽了一會兒,不知間竟然到了徹骨的寒意。
我回過神來剛準備轉身離開,那字句忽然清晰起來,我凝神靜聽忽然感覺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這,這是,喪曲啊!
誰,在醫院,衛生間唱喪曲。
心裡湧起一股衝動,很想砸開門找到哼唱的人,但始終提不起那份勇氣。
就在我愣神之際,麵前的門忽然開了一張蒼白,疲憊的臉映入眼簾。
當我看清楚時,差點沒叫出聲來。
是,是她,那個保姆。
“你,你怎麼在這兒?你哼唱喪曲乾嘛?”
她瞪大了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我猛地想到她被劉大師洗去了記憶,她已經不記得我了。
一個陌生人和她說這種話,的確非常讓人驚訝吧。
“你是誰啊?我在這兒肯定是上廁所啊,還有我唱歌礙著你了?”
我被她一通數落哽的說不出話,接著想起了喪曲,連忙問她為什麼要唱喪曲?
“啥?喪曲?我說你年紀輕輕咋耳朵不好呢,我明明唱的是流行歌曲啊。”
!!!
流行歌曲?特麼那和喪曲相差十萬八千裡好不,我會聽不出來?
視線不經意一暼,忽然看見麵前的門縫裡滲透出紅色的液體,湊近一聞,滿滿的血腥味。
是,是血!
我隻感到全身的血液往頭上湧,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跑,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快,離開這鬼地方,太邪門了。
保姆使勁掙紮著,嘴裡不斷咒罵著我,神經病啊,半夜三更發哪門子瘋。
我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讓她無法掙脫,很快跑到了走廊上,她甩開我的手,滿臉怒氣地看著我。
“你說你唱的不是喪曲,那,那血又是怎麼回事啊?”
“什麼血啊?你真的是腦子有毛病,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一瞬間她的臉似乎有點模糊不清,心裡湧起深深的無力感,她,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吧,讓人無法窺探其真實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