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什麼,全都說出來吧。”
我隱隱感到這個彥均絕對知道很多勁爆內幕,隻是他說話的方式讓人有點捉急,就像擠牙膏似地問一點擠一點出來。
“凶佛其實不是佛,而是一個女子,一個被欺淩致死的女人的冤魂,學校鎮壓不下去,沒辦法求助於高人。
那高人也相當缺德,竟然想出了製造一個殘佛和女子交合,從而把女子的冤魂扣在了殘佛裡。
至此殘佛流血淚,謂之凶佛……”
我越聽越亂,連忙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我得一點點理清楚,不然聽下去完全不知所雲。
“那女子是誰?被誰欺淩了?後來凶手有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
彥均愣了愣說不知道,女子的身份至今不明,不過這並不重要。
“凶手是她的同學,應該說愛慕者吧,但是那人家裡勢力頗大,事情發生後買通了學校,學校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糊弄過去。
但沒想到那女子的魂魄怨氣太重,夜夜在咽氣的小樹林裡痛哭不止,當時整個學校人心惶惶,各種猜測謠言傳的滿天飛。
學校頗為頭痛,請了好多高人鎮壓,但最後都落敗而歸。
直到遇到一個江湖術士,拿出了用泥巴澆灌處女血捏造的殘佛,然後挖出女子的骨灰混合煉製,整個過程中女子的慘叫聲聲觸目驚心,據說那是還原了當時被欺淩的場景。
殘佛製成後女子再也沒有了聲響,學校的小樹林也恢複了寧靜。
但那殘佛裡終歸是有女子的亡魂,不甘不願啊,每逢特定的日子就要出來遊蕩,夜夜哀嚎。”
彥均停下來了,身形微微顫抖著,好像很累的樣子。
我趁機提出問題,“什麼是殘佛?普通的佛像嗎?”
“應該說是殘次品吧,本來應該銷毀的,但總會被貪財之人輾轉出來販賣。
那種佛像雖然有點瑕疵,但還是具備一定的靈氣,很容易被彆有用心的人利用。”
我點點頭想了想問他女子冤魂注入後就變成了凶佛嗎?
“不,還沒有,隻是殘佛,後來又發生了一件事,殘佛流下血淚,至此終變成凶佛。”
“什麼事?”
話音剛落彥均的眼睛忽然瞪大了,眼神裡盛滿了無儘的恐懼,我被嚇得心突突直跳,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怖情緒蔓延開來……
“我,我的靈力很弱了,今兒說了太多的話,你若是願意幫我們,明晚這個時候再來,我會集合所有人的力量告訴你一個更大的秘密。”
我愣了愣往他身後看去,這才發現之前那些黑影重重疊疊堆在他的身後,似乎在傳遞力量給他。
“他們,他們都是你的影子嗎?”
“嗬嗬,可以這樣說吧,這些年我吸取了他們的力量,故而能夠開口說話,能保存以前的記憶。”
我點點頭說好,我會幫你們的,以此交換那個最大的秘密。
“今年的至陰之夜,可謂,可謂凶險之至,因為大頭故事將會重演,曆史的巨輪已然啟動了。”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大頭故事果然是大凶的故事,都怪我乾嘛要講那個故事,乾嘛要引出這段塵封已久的過往。
“你,你回去吧,彆慌彆怕,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定數,無人能改變的。”
很快我退出了那間寢室,轉身的霎那背後傳來響動,回頭一看門的位置變成了牆壁。
“哈哈,彆看了,得到很多精彩內幕吧。”
耳邊傳來宿管阿姨的聲音,我抬眼看見她正倚在走廊處氣定神閒地看著我,頓時我氣不打一處來。
我可沒忘記是她把我推進去的,這一切都是她的預謀,於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啥意思?你是故意的吧?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我越想越有這種可能,畢竟宿管阿姨在這裡呆了那麼多年,說不定還認識彥均呢。
“唉,都是可憐的孩子啊,我不忍心坐視不理,能幫一把是一把吧。
但是,我能幫的太有限了,隻能起到牽線搭橋的作用,關鍵還是得靠你。”
我愣了愣問她是不是認識彥均?當年的火災也是知情者吧。
宿管阿姨皺皺眉頭說的確認識彥均,當時他們入住暗室也是我安排的,隻是沒想到他們會喪命於此,至今得不到救贖。
我忽然想起彥均說的校方囚禁他們,弄殘佛關押女子的冤魂,一樁樁一件件的主導者都是校方,特麼這學校的領導是禽獸不如的東西嗎,專門迫害學生。
“當時學校領導是誰?為什麼會如此歹毒呢?”
宿管阿姨歎了口氣說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很多事情發生了要想補救是不可能的,隻得一步步硬抗,這樣走下去就再也沒有回頭之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