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糊塗,忍不住把老公推醒了原原本本把事情告訴了他,老公聽得哈欠連連。
不停說是她的幻覺,要不然就是在做夢,自己就沒聽到什麼鈴聲,還有隔壁的鐘聲。
如果那鈴聲真的是尖銳無比的話,怎麼會不把他吵醒呢,還有隔壁鐘聲,誰腦子有病啊會把鬨鐘調到午夜時分響,沒有心臟病都會嚇出來的。
老公這番話合情合理稍稍讓錢雲心安了,或許真是自己在做夢吧。
隻是和白天那個夢,怎麼會有如此多的相似之處呢,桌子,雙手交纏,顫抖,這一切好像被一根無形的線連了起來。
但是,源頭在哪裡呢,錢雲想不明白,絞儘腦汁都想不明白。
不過她很快想起了很久以前聽到的一個傳說:人死如燈滅,過了回魂夜就不能和陽間有任何聯係了,但有些生前有願望未了,或者交托給親人的遺願沒有辦好。
於是就很著急啊,不能安心踏上輪回之路,於是冥府就推出了一個福利。
地獄電話。
用陰曹地府的專屬電話打給陽間的親人,隻是鈴聲會變,變成陰間的曲調,但這種鈴聲隻有至親之人才能聽見。
想到這錢雲壓根沒有睡意了,此時她敢百分之百確定,媽媽肯定有心願未了,千方百計給她暗示呢。
可是到底是什麼呢,桌子,手,顫抖,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整個白天錢雲就像丟了魂,無心吃飯,什麼事兒都提不起精神。
她從來沒有如此虔誠地期盼著夜晚的到來,除了興奮還有一絲絲驚恐,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麼。
但無論如何,非得去接那電話,聽聽媽媽的聲音,她到底想告訴自己什麼。
夜晚終於降臨了,老公體恤錢雲精神不好,早早陪她上床休息。
隻是電話鈴聲響起時,老公依然推不醒,錢雲下床去接,但很快出現那隻手擋在中間,錢雲隻能眼睜睜看著直到隔壁鐘聲響起,一切落下帷幕。
第二天醒來,胸口充斥著一股無力感,仿佛媽媽身處險境在受苦,在呼喚她,而她隻能看著,無力伸出援手。
一天,兩天,每天準時上演著,就像一個魔咒心有餘悸卻無力擺脫。
錢雲已經不想說了,知道說了也沒人信,白費口舌而已,很快在精神的高壓下,她消瘦了,整天無精打采的。
這天天氣很好,太陽照在大地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婆婆硬拉著錢雲出去散心。
走在小區的花園,錢雲還在琢磨著這幾天發生的怪事,感覺就像是一幕電影準時播放著相同的劇情,而觀眾隻得她一人。
忽然錢雲撞上了一個物體,腳步踉蹌起來,對方發出驚呼聲她才回過神來。
那是一個年輕女子,神情相當囂張跋扈,摸了摸手上的玉手鐲破口大罵起來,你走路不長眼睛啊,發什麼神,要是撞壞了我的手鐲,你賠得起嗎?
婆婆氣不過,就和對方理論起來,那女子也是一個難纏的主,看見圍觀的人多了越發興奮了,非得在嘴皮子上和婆婆爭個高下。
喧囂聲沒入耳朵,令錢雲不勝其煩,就在她打算悄悄溜走時,對方不停重複著手鐲昂貴,撞壞了是要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