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欣,你認得嗎?那是一個為情癡狂的女孩,她愛上了小時候救過自己的恩人,並與之相處了很久,直到發現那人早就死了,當年救她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忽然她劇烈顫抖起來,眼神裡滿滿的恐懼,夾雜著憤怒,我嚇得連忙閉嘴了,後麵的話被生生咽了下去。
“你,你怎麼了?”
“顏欣?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我覺得好奇怪,她為什麼會這樣問,名字不過是一個符號,叫什麼並不重要。
或許,是顏欣這名字似曾相識吧,勾起了她對以往的某段,不愉快的回憶?
“我叫顏霜,顏欣是我的孿生妹妹!”
!!!
我隻感到一陣暈眩傳來,沒想到事情竟會有如此離奇的轉折,她,和顏欣是親生姐妹,兩個都是為情而亡?
但是,不對啊,顏欣的故事裡壓根就沒提到過她啊,沒說有什麼姐妹啊。
“你,你和顏欣誰,誰更先死?”
“……”
“她還是你啊?”
見顏霜不作聲,我有點急了,直覺告訴我弄清楚先死的順序對鋝清事情的發展至關重要,可偏偏這會兒她掉鏈子什麼都不肯說了。
顏霜的眼神有點空洞,茫然,似乎陷入了對過往的追憶中,我自然是不敢打擾她。
任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著,就在我快要失去耐性時,她終於有了反應。
眼神緩緩移到了我的臉上,輕聲說,我不記得了,我,我們好像是同時死的,死在那一天。
同時?
我驚呼出聲,她們是孿生姐妹,本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若是死在同一天,豈不是同時生同時死嗎?
天哪,這也太離奇了吧,簡直匪夷所思!
“好像,我們死的那一天正好是我們的生日……”
生日?
生日也是忌日?!這兩個日子重合了,力量肯定非同小可。
“那,那顏欣去哪兒了?她最後是不是被救命恩人帶進了江底?”
“……”
“對了,還有那人的妹妹,死去多年後終於上岸了,她正四處尋找哥哥呢。”
顏霜抱頭哀嚎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彆,彆說了,求你了,我好難受,我的心和腦袋都很痛了!”
我怔住了,忽然想到這顏霜有實體,有知覺,特麼豈不是和人差不多嗎?
“你怎麼了?對了,你怎麼會有形體的,你不應該是一縷孤魂嗎?”
“我,本來我是沒有的,但來到這兒後,他讓我當了新娘子,最後得到了新娘力量!”
新娘力量?又是這玩意兒?!
特麼,沒想到那玩意兒還能讓魂魄有實體,居然還有這等神效?!
顏霜蹲在地上啜泣著,好像很傷心的樣子,我沒有打擾她,而是拚命消化著她的話,真是太震撼了。
沒想到那個故事和大頭故事裡的人物,居然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但隱隱又覺得少了點什麼,好像少了一條線,一條把所有事情串聯起來的線。
“我爸媽不疼我,一點都不疼,他們隻疼妹妹。
不管我多努力,做得有多好,永遠得不到一句讚揚和誇獎。
那個家從來沒有給過我半分溫暖,我就像是一個多餘的人,看著爸爸媽媽和妹妹笑,我隻有躲得遠遠的。
隻有他,他和我青梅竹馬,他和他媽媽溫暖著那些寒冷的歲月,在我以為自己撐不下去時給我一個又一個笑臉和擁抱。
所以,我才會有那麼愛他,依賴他,視他為我的全部,我的全世界。
他的離去,令我痛不欲生,我感覺世界都變成了黑白色,再也沒有一絲色彩了。
我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一整天,我那些所謂的親人,沒有一個人噓寒問暖,我的存在就是一個累贅,他們巴不得我消失了才好吧。”
我愣住了,感覺奇怪的緊,若是重男輕女倒也說得過去,但兩個都是女兒,還是孿生姐妹怎麼會如此厚此薄彼呢。
這,顯然說不通啊。
我又琢磨了一會兒,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於是不得不跳過了這個問題。
忽然,四周狂風大作,我連忙捂住眼睛生怕有東西掉進去。
好一會兒,我鬆開了手,驚訝地發現麵前多了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男人,看上去最多二十五六的樣子吧,正直勾勾盯著我。
我被看的有點不好意思,結結巴巴問對方是誰啊?
“嗬嗬,我是誰,你闖入我家還問主人是誰?有你這麼霸道的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