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出來,你是丟手絹的人!”
我愣了愣,忽然反應過來了,對了,全是我,四個我,這遊戲我是輸定了,幾乎沒有勝利的可能了。
這,這注定就是一個死局,而我無路可逃。
我攥著手絹,紅的似血的手絹,捏在手裡似乎有千斤重。
那些身形似乎在急速轉動著,漸漸地我的思緒恍惚了,最後一絲念頭是絕望,無儘的絕望。
這手絹丟給誰都不重要了,我已然毫無生機,逃不出這死局。
轉了幾圈,就在我要隨意丟棄手絹的時候,一道光芒從我的床位折射過來。
正好,照在了我的臉上,我的精神為之一振,全身無法形容的神清氣爽起來。
接著那束光緩緩移動著,掃過重重疊疊的人形,瞬間慘叫聲,哀嚎聲響徹一片!
我心裡狂喜起來,那是,那是凶佛之光,專門洗滌罪惡的靈魂的,這些人形道具肯定和其主人一樣作惡多端。
我,我有救了,真是天助我也!
很快,那尖利的聲音響起了,你,凶佛,這兒竟然有凶佛!
猛地狂風大作,吹得我睜不開眼睛,風聲裡夾雜著悉悉索索的聲音,聽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一道亮光直逼眼前,這會兒那狂風已經停了,我睜開眼睛發現是陽光,天亮了。
結界,結界解除了嗎,我,我安全了。
四周空蕩蕩的,那三個一模一樣的我也不見了,和遊戲邪靈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門被猛地推開,門外站著宿管阿姨,張船,還有顧炫揚,後兩位還是目無表情地看著我。
倒是宿管阿姨特彆激動,一個箭步上前抱住了我,“沒事就好,遊戲劫總算是過去了。”
我愣了愣問她是怎麼回事啊?
“那遊戲邪靈不知為何力量增大了數倍,竟然能布下結界,把你獨自隔離在這裡。
接著它複製出和你一模一樣的靈魂,充當你的室友,你橫豎都是輸,都是死。
幸好老天庇佑,讓你逃過了這一劫,我可真正為你捏了一把冷汗呢。”
我點點頭心裡算是明白過來了,接著我問卓司翰和沈真呢,她搖搖頭說不知道。
我忽然想到了陰陽窗,那兒有大頭前輩,還有為愛守護了一輩子的那個阿婆,於是撒腿就往外跑。
跑到操場,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回頭看見是卓司翰,眉頭皺得緊緊的,疲倦至極的樣子。
“你,怎麼了?”
“走,回去說。”
回到寢室,卓司翰把我帶到窗簾後麵,臉色凝重得可怕。
“那個,顏欣回來了。”
!!!
“她,她怎麼回來的?還有呢,她的鬼男友呢?”
“那個人溺亡多年,加之精神體一直在岸上遊蕩,前幾天已經油儘燈枯了,所以顏欣才終獲自由之身。”
我愣了愣,說她來找大頭前輩嗎?她怎麼知道他在這兒?
“我不知道,現在很多事都疑點重重,我得找沈真,還有宿管阿姨合計合計。”
“沈真?她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了嗎?”
卓司翰搖搖頭,臉上顯出一抹複雜的神情,我想到了那個可怕至極的遊戲,把經過說了一遍。
“凶佛?凶佛呢?
我這才回過神來,跑到床上一看,沒了,不見了。
“走,再去暗室,凶佛肯定被沈真帶回暗室了。”
“可是,暗室不是早消亡了嗎……”
“精神體還在啊,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她肯定抱著凶佛回暗室,凝聚殘餘力量,再去陰陽窗!”
我越聽越糊塗,說為什麼啊,她為什麼要去陰陽窗啊?
“至陰之夜馬上來臨,審判的時刻也迫在眉睫了,陰陽窗裡全是罪惡的靈魂,終是到了最後了結的時候了。”
我愣了愣,說她為什麼要把凶佛寄存在我身上,直接拿去暗室或者陰陽窗不就行了嗎。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簡直是多此一舉。
卓司翰嘴角揚了揚,說這還不明白啊,幫你渡劫吧,要不是凶佛在,你將會永遠墮入遊戲的無限循環裡。
我點點頭,他確實說的在理,想了想問他有沒有看見楊豔?
他說看見了,在陰陽窗的角落裡,現在所有的都按兵不動,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是不是審判了學校就會安寧了,再沒有鬼魅的東西,所有人和事將揭開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