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晏明臉色蒼白，兩隻手捂著額頭，眼睛猩紅。
他清楚的記得他下午來之前床單是乾淨的，什麼都沒有。
所以那一抹紅……
他都乾了一些什麼蠢事！
聶晏明拿手機瘋狂的撥打著顧昭雪的電話，但無論多少遍，那邊永遠都是響起機械的女聲。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聶晏明迅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馬上給我找到顧昭雪！還有裴佑寧！馬上！”
他把手機往床上一扔，整個人也倒在床上，閉上了那雙猩紅的眼睛。
顧昭雪，不準你離開我！你給我回來！
彼時，顧昭雪早已坐在去國外的飛機上，身邊還坐著一個塗了滿臉藥膏的男人。
飛機窗外，偶爾幾朵白雲在黑夜中飄過。
顧昭雪看著底下變得渺小的建築物和人，心裡默念了一聲。
再見了！
聶晏明看著助理打過來的電話，立馬接通。
“找到了嗎？”
助理在那一頭，畏畏縮縮道，“總……總裁，顧小姐……顧小姐離開您家的時候，好像是坐著裴設計師的車走的，我剛剛打電話問熟人，裴設計師……剛剛就已經辭職了。”
手機“啪”的被聶晏明甩向了臥室的牆壁，瞬間被摔成幾塊攤在地上。
他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使者，全身籠罩者黑色又冰冷的氣息。
顧昭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