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發什麼瘋？”
聽到女兒聲音的阮博恒第一時間回過頭去，那憔悴頹廢的模樣看的他是恨鐵不成鋼。
“你看看你，成天不是出去玩就是黏著時景川，一點也不把家裡的事放在心上。”
這一套說辭，阮雨欣聽得夠多了，她苦笑著，眼眶通紅。
“是，我沒放心上。隻要她回來，我就是廢物！”
她強忍著淚水，一股腦跑進了房間，狠狠帶上了房間門。
直到黑暗將外麵的亮光阻攔，她這才痛苦地喊出聲來。
“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明明是你先和我說話，明明是你讓所有人都以為我們在一起，明明是你同意了我們的關係。”
黑暗裡，不知多少淚水從麵頰滑落，酒精的作用讓她昏沉。
恍惚之間，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次宴會，因為父親的囑咐她精心打扮，憂心忡忡該怎麼交新朋友，那個氣質非凡的青年卻主動和她說話。
那句你好，打破了她心裡的所有緊張。
此後，她和他莫名就靠的越來越近，那時的他還不是叱吒華市的時總。
他是她交的第一個異性朋友，她以為他冷漠，於是她就多說話。直到日子久了，朋友們都說他們般配，她才鼓起勇氣表白，那次，他同意了。
慢慢地，她努力做好女朋友的角色，因為他的一個厭惡她就能做出很多改變，可換來的都是什麼？
“不熟？合作關係？嗬嗬……”
“時景川，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浴室裡，阮雨欣正在池子旁嘔吐著，明明身體那麼難受，明明頭疼的要暈睡過去，可有關時景川的一切都在她的腦海中閃動。
“阮雨欣，你還是你嗎？”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目光中滿是無助。
門外，溫和的敲門聲響起。
“雨欣，我是爸爸，你怎麼了？”
一句簡單的關心，讓她的心裡防線被擊潰，她打開門，委屈地撲進父親的懷抱裡。
“爸！”
阮博恒歎了口氣，溫柔撫摸著女兒的頭。
“這是怎麼了？”
聽到父親的詢問，阮雨欣再次痛哭起來。
“爸，他說和我沒有關係，和我不熟！”
這個回答在阮博恒的意料之中，他笑了笑，繼而說道。
“這有什麼好難受的，我早就說了你彆太執著嫁給他，本來你和他在一起就是對自家公司能幫點忙而已。”
“現在阮氏和嘉慶這個情況，他作為商人會權衡利弊很正常。”
“我常常教你，感情這東西都是沒用的，人和人之間的往來，隻需要權衡利弊。你現在知道動感情難受了吧？”
聽著父親的教導，阮雨欣點了點頭。
如果她能多聽父親的話，也不會用情這麼深，被他當眾侮辱。
“行了，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好好洗漱好好睡覺。你再給我這個頹廢樣，我看確實得讓Miranda做我的女兒了。”
阮雨欣縮了縮身子，即刻平靜了情緒。
她知道，父親那後半句話，不是玩笑。
……
江岸公寓。
房間裡的電腦屏幕還亮著。
小人兒看著屏幕裡的女人照片，沉默許久。
“歲淮，這麼晚了你還不睡，要是被媽咪知道你肯定挨揍……”
起夜回來的歲悠見哥哥還待在電腦前，忍不住吐槽道。
她揉了揉眼睛，湊近屏幕看著，很是疑惑。
“這不是下午在電影院的那個阿姨嗎？你看她的照片做什麼？”
歲淮表情陰冷，聲音寒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