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停嗎?
停下來誰來救你最親的妹妹,她可是跟了你好多年,我希望我可以替你補償她一點,這樣你心裡就會好受一些。”
說著秋陌又夾起了一根辣椒放進了嘴裡。
很快一個小瓶子的眼淚就收集滿了。
秋陌辣到最後,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她用抱歉的口氣說道:
“我現在眼好疼,實在流不出來了,不知道這點能不能救她。”
羅浩用手背幫她擦著眼睛說道:
“夠了,小陌你做的已經夠多了,後麵就聽天由命吧。”
阿朱也在一旁說道:
“夠了,夠了,夫人不能再哭下去了,吃多了辣椒恐怕會傷了身體。”
阿朱伸手拿了瓶蓋將小瓶子拿走封死了。
“阿朱,你趕緊把這瓶眼淚送去給莎莉,希望能儘早醫好她的毒。
我就不去了,在家裡照顧小陌,怕小陌的身體不濟再出意外。”
羅浩扶起已經筋疲力竭的秋陌就往臥室走去。
阿朱躬身說了一聲:
“多謝主人和夫人體恤下屬,阿朱在這裡多謝夫人了。”
羅浩回頭衝他揮揮手,讓他快走,省的再惹出不必要的是非來。
阿朱識趣的揣了瓶子,閃身出了門。
看見阿朱回來了,伸出一隻手來,叫道:
“阿朱,主人呢?我想見他,讓我見他最後一麵吧?”
阿朱輕輕壓下了她伸過來的手,看著她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心裡既疼又恨。
為什麼她要如此糾纏主人,明明知道主人和她是不可能的,還要以命相逼,這是何苦呢?
阿朱轉身看向一旁的九凶獸,九凶獸正在一旁冷眼旁觀,他覺得主人真的對莎莉太狠心了。
“九凶你過來幫一下忙,摁住她的四肢,解藥我已經取回來了。”
九凶獸這才放下思緒,迅速走過來摁下了縮成一團的莎莉。
莎莉失望的哀嚎著:
“讓我…死吧,反正主…人也不願意…多看我…一眼。”
兩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去安慰她,全神貫注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當阿朱掀起莎莉的腹部時,看到一片烏黑,都不忍去直視了。
九凶獸也把腦袋扭向一邊,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莎莉為什麼到此時還執迷不悟。
阿朱把眼淚均勻的撒抹在她的腹部,眼淚如同找到了契合的土壤一般,迅速的滲進了她的皮膚裡,很快她身上的烏黑就消失了。
不過人也睡了過去,可能是被折磨的筋疲力竭了吧。
阿朱輕輕的把衣服給莎莉蓋好了,轉身走到椅子旁邊長長出了一口氣,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九凶獸順勢拉開了一條被子,輕輕蓋在了莎莉的身上。
他轉身環臂抱胸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用輕視的眼神看著阿朱。
“你不是很有能力嗎?為什麼現在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阿朱把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用眼睛的餘光瞟了他一眼。
冷冷的說道:
“你懂什麼?她不是我的女人,她是她自己。”
九凶獸嘴角翹起,充滿了諷刺的冷笑一聲,放下本來環著的手臂,將手插進褲兜裡,在屋裡低頭踱來踱去。
最後終於站定了,說道:
“我是不懂,可是我知道愛一個人,就應該好好保護她。
你呢?你都做什麼了?
她需要你幫助的時候,你伸出援手了嗎?”
阿朱輕搖頭,他真看不懂九凶獸的內心世界:
“我從來不會助紂為孽,不要因為自己的任性想著讓彆人去替你買單。
難道就因為她中毒了,我就要去脅迫主人乾他自己不願意乾的事情嗎?
主人他沒有錯,他自己內心很早就認定了秋陌,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
就像你喜歡桃媚兒一樣,即使她不喜歡你,你還不是上趕著。
這樣的愛情大多數都會無疾而終,難道你沒聽說過強扭的瓜不甜嗎?”
九凶獸一聽他說到自己,反而怒了:
“你有什麼資格評價我,自己屁股還沒有擦乾淨,就對我指手畫腳的。”
阿朱使勁拍了一下椅子扶手,苦笑道:
“難道你剛才不是在評價我的愛情嗎?
不要把自己的無禮當成個性,做事前自己先想好了再說。
你這個樣子很難讓主人去信服你,做屬下的最主要的是懂得分寸,彆老想在他麵前搬弄是非。
凡是他做出來的事情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並不是像你一樣率性而為。”
九凶獸不服氣的說道:
“難道看著自己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快要死去了,還不過來看一眼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