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陌趕緊一歪頭躲了過去,被迫不停地點頭說道:
“好好好,我去還不行嗎?真受不了整天挨罵。
對了,我是不是得出去打電話去啊?在這裡不方便再打草驚蛇了。”
桃媚兒站起來說道:
“不用,看我的。”
說完她掏出風骨銀針用法術變出了千千萬整個編織成了一個穹廬屏障把兩人包圍著,手一揮又全部看不見了。
“你呆在這裡就好了,既安全又沒人能聽到或看到你,還能為你遮風擋雨。
記得彆出去,等我回來。”
說完自己便隱身進了屋裡,輕輕一躍而起,化作一縷青煙融入了青龍偃月刀的體內。
秋陌一看桃媚兒進去了,清咳了兩聲為自己打打氣,又大吼一聲試試這屏障的效果。
裡麵的人果然睡得如死豬一般,絲毫沒有受到她聲音的影響。
她便大著膽子撥通了黃家老大的手機號碼。
“愛你一萬年,愛你經得起考驗。飛越了時間的局限,拉近了地域的平麵……”
有磁性的歌聲很快從老大的腰部傳出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屋裡正在熟睡的人,一個個都被吵醒了,唯獨老大還打鼾如雷響。
電話自動掛斷後,秋陌又播出去打第二遍,周圍的人被吵的睡不著了,老二緊挨著老大,一腳踢在他小腿肚上。
“哎哎哎,大哥醒醒,有人找你。”
老二的腳勁很大,聲音也不小,周圍的人都翻身的翻身,捂耳朵的捂耳朵。
老大睡得正香,突然小腿肚被人踢得酸疼,騰地睜開眼坐了起來。
他揉揉惺忪的眼睛,不悅的問道:
“誰打我了?怎麼沒個輕重啊?那麼恨我,是不是心裡有鬼啊?”
大家都唏噓嫌棄他太吵了,老二沒好氣的說道:
“沒有人打你,有人打你手機了,自己也不看看,白長耳朵了。”
老大這才低頭看見手機正在響著,趕緊從褲兜裡掏出來,用一根粗粗的手指笨笨一滑,也不看是誰,張口就問:
“誰啊?大清早的就來擾人清夢,讓不讓人睡覺了?”
秋陌透過窗子看著黃家老大凶狠的樣子,比不戴墨鏡的時候還橫,心裡不禁有點發怵,停了五秒鐘才敢報上名字:
“我,是我杜,秋陌。你好啊,黃先生。”
老大這才哼了一口氣,拿著電話一抬頭說道:
“你啊,你還敢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自找沒趣是不是?
那天沒被我的弟弟們罵慘,今天自己送上門找罵嗎?”
秋陌咽了下口水,定了定神,把眼睛一閉豁上去了。
“黃先生,你聽好了,我今天打電話不是向你要錢的。
我就是通知你,你父親黃正祥老爺子後事得不到安置,他有點死不瞑目,那天他親口對我們的媚大師訴說你們的不是。
我們的媚大師稟告了關老爺,他找你們清算去了。
我打電話沒有彆的意思,僅僅是暗中通知你一聲,好讓你有個心裡準備。”
秋陌一口氣說完,不等對方說話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放你娘個臭屁!”老大氣急敗壞的大罵,卻發現電話已經掛斷了。
他扭頭把手機摔在了老二的身上說道:
“媽了個巴子的,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也敢跑來威脅我!”
老二被砸疼了,摸著胸部爬起來,臉部扭曲的問道:
“這是怎麼了?怎麼又發火,一天天的都沒完了,好累啊!”
老大瞪大眼睛,指著手機說道:
“就那個,那個杜什麼寒來著,竟然敢威脅我,說咱爸死不瞑目,還和她們的大師對話,讓關公老爺來懲罰我們。”
他一拍口袋說道:“都在這裡呢,很靈驗的。”
兄弟幾個一聽長出一口氣又放下心來。
隻有大妹冷哼一聲,表示鄙視。
老大看到兄弟們都還是站在自己這邊,就衝大妹嚷道:
“不服沒用,這家我說了算。”
桃媚兒看到時機差不多了,一聲大吼:
“黃口小兒休得猖狂,你父親心結未了不肯瞑目,你卻在這裡爭奪家產,居心何在?”
說話間關公手裡的青龍偃月刀瞬間變成了一米七八長的威武大刀,氣勢洶洶的直立在方桌上空。
刀刃泛著寒光,不停地顫抖著,周圍迷霧繚繞,讓人看了心驚膽戰。
大妹第一個叫起來:
“大哥,大哥,快看關公顯靈了!”
眾人聽到聲響也回頭去看,都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傻了,紛紛顫抖著從炕上爬起來,跪在上麵。
老大也嚇得腿軟,跪在炕上猛磕頭說道:
“關老爺饒命,饒命啊,我,我錯了。”
桃媚兒晃動了下身子,大聲問道:
“那你知道錯在哪裡了嗎?”
老大低著頭向弟兄們看看,大家也都推脫的一乾二淨,隻朝他搖頭表示不知。
老大垂頭喪氣的伸手摸了把臉,顫顫巍巍的說道:
“我不…應該不給我…父親花那三十萬…去化妝,今後,我,我一定改正。”
“錯,你不僅僅是不花那三十萬的問題,你作為家中的老大,理應擔負起照顧老母的責任,可是你卻趁火打劫,鼓動兄弟們一同哄搶母親的財產,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