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媚兒把秋陌往旁邊一推說道:“讓我來。”
她異常嚴肅的指著盧曉琳說道:
“規矩改了,鑒於你的態度傲慢,我看病必須先收一半的錢,否則這買賣黃了。”
扭頭拉著秋陌的手說道:
“我們走。”
盧曉琳一路跟在後麵苦苦挽留,一直到出了公司的大門。
盧曉琳一著急,跑到前麵擋住了她們的去路說道:
“好吧,我馬上要錢給你們行了吧?”
桃媚兒和秋陌這才停下了腳步看著她,問道:
“你說的是真的嗎?怎麼現在想通了?”
盧曉琳放下伸開的雙臂,無奈的說道:
“不是我不肯要,我們新來的這批大學生都欠著工資呢,又不是我一個人的。”
“啊!不會吧,你們怎麼這麼縱容你們老板?”
桃媚兒不解的問道,鬆開了拉著秋陌的胳膊。
盧曉琳一指公司大廳內的訓示牌說道:
“不是我們縱容老板,老板說做人一定要講點情懷,不能一切都向錢看。
我們剛出來沒有什麼閱曆,老板對我們又這麼照顧,我們哪好意思總要錢呢?”
盧曉琳露出了挺為難的神色,大眼睛還在忽閃忽閃的看著秋陌和桃媚兒,好像是她們倆錯了。
情懷不是應該用在理想和追夢上嗎?怎麼不要錢就說明自己有情懷了嗎?
秋陌不解的問道:
“那你是讓我們也講講情懷,不和你要錢是嗎?”
盧曉琳趕緊擺擺手,說道: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讓你們先給我男朋友看病,我取出錢來就給你們。”
桃媚兒感覺好胸悶,一把從她手裡奪過那張支票扔在地上說道:
“你懂不懂,沒有錢給你開張支票就是空頭支票,你老板在耍你呢,難道你沒有看出來?”
盧曉琳心疼的從地上把支票撿了起來,說道:
“怎麼可能,現在隻是財務沒有錢而已,你們乾嘛咄咄逼人!”
桃媚兒抓狂的不停的揪著耳垂,這孩子簡直被他們老板洗腦了,這是不是傳銷組織?
家裡有病人都沒錢看病了,老板不但不給錢還說這是情懷。
老板那麼有情懷怎麼不給員工多發點錢呢?說白了他們老板就是企業中的流氓而已。
說我們咄咄逼人,老板不給錢不算咄咄逼人嗎?
用一塊溫柔的麵紗就把他的醜陋麵目給遮擋了,說難聽點就是利用和新進員工的曖昧讓員工不好意思要錢,而他是厚臉皮不給錢而已。
桃媚兒都有點懶得和這孩子多廢話,轉頭就想走,秋陌一把拉住了桃媚兒說道:
“姐,我們不能走,我們也給他們老板來個情懷怎麼樣?”
桃媚兒嘴角一咧,用手指著她說:“你有辦法?”
秋陌點點頭,衝著盧曉琳說道:
“你先在樓下等著,我帶著支票和媚兒姐上去給你領錢去,保證給你領回來。”
盧曉琳顫顫巍巍的把支票伸了出來,擔心的說道:
“你們千萬彆動粗啊,要不我的工作會保不住的。”
秋陌一把抽過了支票,晃了晃說道:
“放心,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兩個人便拿著支票一起來到了劉總的辦公室。
秋陌直接把支票往桌子上一甩說道:
“劉總,我們是來要賬的,這支票上的錢趕緊給我們結了,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
劉總抬頭一看,這不就是剛才站在門口的兩位嗎?怎麼還和自己橫了起來?
“你們誰啊?我不認識你們,哪裡涼快哪裡呆著去。”
說完把支票從桌子上扔到了地上,推了推金絲眼鏡繼續手上的工作。
“放高利貸的,你不給也不要緊,你們公司的盧曉琳欠我們一萬五千塊錢。
說她自己手裡沒錢,錢都放你這裡了,說你給她保存著。
既然你不給那我們就把這三角債變成兩角得了,以後高利貸算你的。
一萬塊錢每年給五萬就可以了,我們來寫個協議吧?”
秋陌說著拉了把椅子坐在劉總的對麵,從旁邊抽了張白紙,順便奪過了他手裡的筆就要寫起來。
劉總生氣的小胖臉動了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壓低聲音威脅道:
“信不信我叫保安把你們哄走,盧曉琳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要錢你們找她要去啊。”
秋陌把筆“啪”的扔在桌子上,嘴裡“嘖嘖”的讚歎道:
“劉總好有情懷啊!你有沒有錢和盧曉琳有什麼關係,乾嘛壓她工資不給呀?
你沒錢可以賣房子,賣車,賣奢侈品呢,乾嘛欺負一個一窮二白的小姑娘。”
說著用手一指他的金表說道:
“這個不止一萬多塊錢吧,你完全可以賣掉啊?怎麼不舍得啊?”
劉總的小眼睛從鏡片背後閃著精光說道:
“你管的還挺寬,我有錢就是不給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她本人都沒有說什麼,你著什麼急啊?”
秋陌氣結,天下真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簡直就是恬不知恥。
桃媚兒冷眼旁觀,伸出一根手指用法術把地上的支票移到到了劉總的麵前。
他吃驚的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桃媚兒,驚叫道:
“大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