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一屈膝,單腿跪在了地上,拱手行禮道:
“帝父,正是孩兒同心。”
鬼帝此時眼淚縱橫,伸手把羅浩從地上拉了起來,摸著他的臉龐說道:
“你受苦了,我不應該讓你在外麵自生自滅這麼多年。
早知道有人故意要陷害你母親,我也不能乾出當初那般無情的事情。
今天總算真相大白了,同心,你能不能原諒我?”
羅浩心裡痛啊,是誰要陷害自己的母親,要將自己趕儘殺絕的?
他想著直接問了出來:
“帝父,是誰?是誰要害我母親?”
鬼帝收起了眼淚,神情嚴肅的看向遠處,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的七王叔。”
羅浩驚訝的嘴巴張大了許多,久久不能合攏,問道:
“這,這怎麼可能?”
鬼帝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狠狠的說道:
“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羅浩被鬼帝捏的生疼,掰開他的手說道:
“帝父,不是我不肯相信你,關鍵我找不出七王叔要害我母親的理由。”
鬼帝臉色變得陰沉,緩緩的說道:
“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的,當然不會讓你看出來。
當年你母親也是地府的名門閨秀,七弟和我同時看上了你的母親,可是最終你的母親選擇了和我在一起,這讓一向以美女殺手自居的七弟很不爽。
於是他就製造了各種和你母親有私通的假象來迷惑我,我一怒之下就將你母親……”
鬼帝突然說不下去了,趴在羅浩的肩膀上痛哭了起來。
“同心,都是怪我當時太魯莽了,居然不相信你母親說的話,一時鑄成了大錯。
你能不能原諒帝父的一時糊塗。”
羅浩心裡縱使有一千個不滿,有一萬個懷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他拍拍趴在自己身上父親的後背說道:
“帝父,這不能怪你,都是造化弄人。
可是我不明白七王叔為什麼要這麼做?”
鬼帝仰天長歎,說道:
“我和七弟的仇恨由來已久,也不是一兩句話能說的清楚的。
他不但覬覦我的女人,寶座,更希望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
這就是他喪心病狂的目的,你再瞅一瞅現在在神殿之上,他的勢力是多麼的龐大,大到可以左右我的決策,要將我架空成傀儡。”
羅浩對於鬼帝的話是將信將疑,他所說的七王叔和自己接觸到的七王叔完全就是兩個人,兩種不同的人設。
即使一個人再怎麼偽裝,難道能夠偽裝幾十年嗎?
“帝父,那我能為你做什麼?”
羅浩能猜到,鬼帝這麼著急的把自己找回來,當然不是隻想向他吐槽而已。
羅浩的話正好中了鬼帝的要害,他正不知道怎麼和羅浩說才好呢。
“同心,在你很小的時候,你母親和我就給你定了一門親事,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了?”
羅浩想了想,確實有這麼一件事,小時候經常被母親點著鼻頭說道:
“你要是再頑皮淘氣,就讓你的媳婦來管教你。”
當時他還不明白什麼意思,現在總算明白了。
他衝著鬼帝點點頭說道:
“記得,聽母親說是九離貓王的女兒盛夏。”
鬼帝拿出了兩個茶杯放在了石桌上,分彆斟滿了茶水把茶壺緩緩的放下說道:
“你母親的眼睛我替她保存了起來,如果你願意答應這門親事,我馬上將她從莫言山接回來。
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又可以團聚在一起了。
就像你小時候一樣,父慈子孝母賢惠。
如果你不肯答應,我也不勉強,隻不過我的寶座恐怕坐不了多久就會被人取而代之。
將來整個地府恐怕都沒有人可以再壓製住你的七王叔。”
羅浩一聽到自己母親的眼睛還存在,眼前頓時亮了起來,他轉身坐在了鬼帝的身邊大喜道:
“父君,你真的願意把我母親接回來治好嗎?”
鬼帝一副誠懇的樣子看著羅浩,一隻手把他的手舉了起來,另一隻手將自己手中的茶杯放到了他的手中,認真的說道:
“當然,再不濟她也曾經是我的女人,雖然她和你七王叔之間說不清楚,但是她還是我兒子的母親。”
羅浩接過茶杯,滿懷心事的輕啜了一口,緊張的問道:
“難道你還懷疑我母親的清白嗎?”
鬼帝眼瞼一垂,故意不看他說道:
“空穴來風必有因,作為君王一定要有自己的準確判斷,要不你認為我會那麼狠心對自己最寵愛的妃子下毒手嗎?”
羅浩拿著茶杯的手顫抖了一下,他也曾經懷疑過,更彆提鬼帝了。
隻不過對於羅浩來說,他的母親隻有一個,而鬼帝的妃子眾多。
即使母親真的曾經如此不堪,他也要將母親救出來。
隻是鬼帝開的條件就是讓他娶了盛夏,這不是為難他嗎?
羅浩抬眼看著鬼帝,祈求道:
“父君,我相信我母親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她,我可以為她作證,求求你就放過她吧?”
鬼帝喝著茶水慈祥的看向羅浩,用手摸了一下他的肩頭說道:
“同心,你真是孝順,可是如果你母親不得到懲罰,那以後我的後宮豈不是要亂了。
但是你要是答應了這門親事,我就會對你母親網開一麵,你看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