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愛的人是羅浩,而羅浩與盛夏曾經有過婚約。
為了挽回自己的丈夫,她寧願吃這份苦,忍這份痛。
這隻能說明羅浩對她足夠好,讓她覺得這麼做是值得的。
現在你再回過頭去讀一讀我寫給你的字,看能不能體會其中的道理?”
白玉明轉身將字從桌子上雙手捧起,心裡默念幾遍,依然不能明白七王爺的用意。
他看了一會將字放回桌子上說道:“請義父明言,在下愚鈍。”
七王爺大笑道:
“你啊不是愚鈍,是當局者迷。
年輕人總看著彆人老婆好,其實每一個女人都有無儘的潛力。
關鍵是看你有沒有將一塊頑石打磨成美玉的本事了。
以我多年的經驗看來,那公主盛夏對你是一往情深,見不得你對他人有半點憐惜之情。
隻是你不自知罷了,希望你莫將容易得,便作等閒看,自視過高了。
人道牡丹花好空入目,棗花雖小結成實。我看那盛夏配你綽綽有餘,你把這字拿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
白玉明這才低眉順眼的拿了桌上的字,揣在胸前,雙手施禮告退了。
待他走遠後,七王爺長歎一口氣,希望這事情可以就此塵埃落定,不要節外生枝再生變數。
白玉明揣著七王爺的字,考慮了一路,覺得自己確實有做得不妥的地方,讓盛夏緊張了。
結果不但給秋陌造成了困擾,還讓盛夏惱羞成怒,格外為難大家。
羅浩答應了鬼帝的要求,重新在百花園應了鬼帝之約。
鬼帝歡喜至極,連夜讓人把羅浩的母親霍豔從莫言山接回神殿,給予和逆月一樣高的待遇。
這讓逆月心裡不爽極了,感覺忙活這麼多年,完全為他人做了嫁衣。
羅浩再三請求鬼帝將其母親的眼睛治好,才肯同他前去赴聯姻盟約。
鬼帝將珍藏多年霍豔的眼睛拿出來,耗費近一成的內力重新裝回了她的眼眶裡。
看著母親的眼睛在自己的細心照料下一天天的好起來,羅浩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
母親的眼睛不日即將重見光明,也讓羅浩再無後顧之憂,他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打算和鬼一起去九離貓王的洞府求親,以履行當年的婚約。
昨天七王爺暗地裡讓人送信來,心中提到盛夏已經與七王爺所收義子白玉明訂婚。
這讓他有了十足的把握和信心。
自己去求親隻不過是走個形式,做個樣子給鬼帝看罷了,同時也表明自己的誠意好讓鬼帝放下戒備心。
鬼帝對羅浩歸來的表現也空前的滿意,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又強迫羅浩娶他不喜歡的女人,他竟然如此順從。
九離貓王笑著吹了一口氣,一摸自己下巴的胡須說道:
“鬼帝真是風趣,你見過嫁女兒有返贈聘禮的道理嗎?
我隻是讓你看看,我的女兒並不是嫁不出去,除了這些,求親的人還外加十萬金和一頭上古神獸。
如此豐厚的聘禮,是你鬼帝聘禮的十倍不止,我憑什麼要將摯愛明珠嫁給你家兒子?”
鬼帝臉上火辣辣的,看著眼前十來箱子的珠寶軟玉直晃得自己眼暈。
這是赤裸裸的在羞辱他,鬼帝不禁憤怒至極,一拍桌子道:
“九離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嫌棄聘禮太少,要毀約不成。”
九離貓王讓人把東西收起來搬回倉庫,又喚出寶貝女兒盛夏,當著眾人的麵說道:
“女兒,告訴你鬼帝伯伯,你是怎麼想的。”
盛夏微微一笑,向鬼帝一欠身說道:
“鬼帝伯伯,我看上了一個能文能武出身高貴的青年才俊,一時與其情投意合,實在難舍難分。
隻好求我父王替我做主,好說歹說才結下了這不世姻緣,還望鬼帝伯伯能夠成全。”
鬼帝眼神立現寒光,譏諷道:
“我看你們父女是串通一氣,看上了人家富可敵國的萬貫家財吧?”
九離貓王哈哈大笑起來,端起茶杯咕咚咕咚一飲而儘,之後徐徐說道:
“鬼帝急什麼?我們倆怎麼著也是這麼多年的兄弟,我不想傷了彼此之間的和氣,奉勸你也嘴上留德,日後相見不至於太尷尬。”
鬼帝忽地起身,帶著羅浩和隨從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去。
九離貓王在他身後大叫道:
“鬼帝兄,你的聘禮忘了?”
鬼帝回頭看了他一眼,狠狠的甩下一句:
“留著給你做後悔藥用吧,我們走!”
九離貓王在背後和氣的說道:
“謝謝了,恕不遠送。”
待鬼帝走遠了,盛夏的母親花月從內洞走出來問道:
“大王,你為什麼不直接質問他為什麼背信棄義在先,非得和人家賭氣說反話不成。”
九離貓王眼色一寒,說道:
“你懂什麼,我就是要這麼不著痕跡的羞辱他,讓他知道得罪我九離的下場。
不是我的女兒嫁不出去,是有人搶著來要,這婚約是我提出來要解除的,不是他鬼帝可以說了算的!”
花月歎了口氣,勸說道:
“冤家宜解不宜結,你這是何苦?”
九離貓王冷哼一聲:
“這梁子我還就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