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媚兒答應著說道:
“請公主隨我來。”
之後便帶著盛夏一路飛行,到了一個水草豐美的地方落下。
遠遠的看去,一個風度翩翩的瀟灑公子正背對著他倆站在湖邊,手背在身後,執一長簫,流蘇的尾曳隨風擺動。
讓人看上去仿佛進入了絕美夢境一般,盛夏一時躊躇沒敢上前。
桃媚兒識趣的將人帶到後轉身離開了。
白玉明聽見身後有動靜,將身體緩緩的轉了過來,盛夏看得如癡如醉,嘴角含笑,緊咬朱唇,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白玉明甩著長簫,滿懷心事的走近了盛夏,在她麵前徘徊了一會,剛要張口,盛夏也要脫口而出。
兩人都欲言又止,而後相視一笑,尷尬和沉默在瞬間化解。
盛夏羞答答的率先開口道:
“你寫的那些都是真的嗎?山高水遠煙波寒,相思楓葉丹。句子真美。”
說完嬌羞一笑,低頭繞著手指玩弄。
看著她小女孩般嬌俏的模樣,白玉明心裡也逐漸蕩漾開來,不由自主的悄悄拉起她的小手說道:
“都是真的,你可否想我了?”
盛夏溫柔的點點頭,猛地回頭看看彆處,發現周圍無人便摟著他的脖子,對準他的臉猛親一口。
又感覺自己唐突了,羞得趕緊趴在他的肩頭嘻嘻的笑著。
白玉明用手拍著她的後背,也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他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便摸著盛夏的發髻說道:
“夏夏,我們不如把小麒麟還給小陌姐吧?”
本來興致勃勃的盛夏聽到此話,如同晴天霹靂,兩個人好好的乾嘛要提起秋陌?
難道他還對秋陌念念不忘嗎?盛夏心底的醋意又慢慢泛了起來,臉上的神情也僵硬了起來。
最後還是忍了忍說道:
“這是七王叔答應送給我的聘禮,我怎麼能退回去呢?豈不是辜負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好意。”
白玉明心裡也不是特彆舒服,眉頭皺了皺,自然耐心勸說道:
“小麒麟是義父打算送給小陌姐的禮物,你這麼一鬨小陌姐很傷心了。
將來你要是嫁到我們地府,你倆可怎麼相處啊?”
盛夏用粉拳輕打了一下他的胸口,不依道:
“我就不,她看我彆扭,我也看她不順眼,她愛傷心傷心去,反正我高興就好了。
將來我是嫁給你,又不是嫁給她,大不了我們不來往就是了,我為什麼要忍氣吞聲的讓著她。”
白玉明的嘴本來就不太善辯,被盛夏嗆得還不知道怎麼說了,直接說道:
“你也不要太任性了,總得顧及一下彆人的感受吧?”
趴在白玉明胸口的盛夏本來還小鳥依人一般,突然被憤怒代替炸了毛。
她一推白玉明從他的胸口離開了,白玉明也被推得後退了幾步。
盛夏氣呼呼的一指白玉明說道:
“你到底喜歡誰?為什麼老幫著秋陌說話。
我哪一點對不起你了,你竟然說我任性,我對你不好嗎?
你要是嫌棄我早說嘛,為什麼到現在才提出來?”
白玉明被人推得心情也不大好,咽了口吐沫說道:
“我隻是就是論事,和喜歡誰有什麼關係啊。
你不要什麼事情都胡攪蠻纏好不好?
我這樣也是為你好,哪裡嫌棄你了?”
胡攪蠻纏?剛才還說自己任性,現在又多了一項,他到底對自己有多不滿啊?
盛夏哪裡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從小到大都是在眾人的誇獎中長大的,哪一個人見了自己不是羨慕的要死。
不是羨慕自己能歌善舞,就是羨慕自己家世好,長得漂亮又聰明。
多少有頭有臉的人物到父親哪裡提親都被嚴詞拒絕了,就算鬼帝帶著兒子來,自己都不帶眨一下眼的。
這一切不就是為了他嗎?沒想到自己掏心掏肺卻遭到白玉明如此譏諷和挖苦。
一向自以為天之驕女的盛夏,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她把下巴一揚,十足的傲嬌道:
“既然沒有嫌棄的意思,不許你在我麵前再提起秋陌,也不許再說指責我的話。
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說完怒氣衝衝的一甩袖子轉過身去了。
白玉明閉了閉眼睛,在心裡警告盛夏: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兒,不要太過分,我再認慫一次,如果你再不知悔改,休怪我提前翻臉。
他輕輕的走到盛夏的背後,用胳膊肘一碰盛夏的後背,用自己認為最溫柔的語氣說道:
“盛夏你彆生氣了,我可以不提小陌姐,隻要你肯將小麒麟還回去。
我也希望將來娶進門的妻子是一個通情達理,顧全大局的女子。
現在這樣鬨得大家都很不愉快,何苦呢?”
盛夏一扭頭,橫眉豎目的看著白玉明,用不敢相信的語氣問道:
“你是在說我不通情達理,不顧全大局嗎?”
白玉明被盛夏問得不知如何回答她才好,憋著氣在原地杵著,眼皮硬硬的看著她,就是不說話。
他感覺和盛夏說什麼,都可以把你說得話推向對立麵。
盛夏越等越著急,雙手使勁一推白玉明的身體,使他踉踉蹌蹌的快速向前跑了幾步,幸虧反應快才不至於摔倒。
待白玉明站穩了腳跟,扭頭狠狠的對著盛夏喊道:
“沒錯,沒錯!說的就是你,你就是不通情達理,不顧全大局,還任性妄為,蠻橫無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