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雅握緊了逆妃的雙手,著急的說道:“不行啊,姐姐,這樣很容易引起彆人的懷疑。
上次帝君被氣得突然吐血,已經是毒性發作的信號了。
幸虧我當時在鬼帝的身邊攔住了眾醫官的診治,要是讓他們一看,恐怕什麼都知道了。
我們還是小劑量的用著比較穩妥,否則一旦被揭穿,你我都逃不了乾係的。”
逆月懊惱的甩開了雲雅的雙手說道:
“難道你忘了對主人的情誼,他可是很疼你的。
現在我懷得也是主人的孩子,你怎麼忍心看著他的骨肉被打掉。”
雲雅麵露難色,從身後靠近了逆月,輕輕的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逆月依然生氣的甩開她,雲雅無奈的說道:
“姐姐,我隻能試上一試,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逆月這才轉過身來,換了一副和藹的臉色,拉起雲雅的雙手握在自己手中,眼中滿含感激的說道:
“謝謝你雲雅,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們的命運是彼此相連的。
這一切都靠你了,我會在主人麵前把你的功勞說給他聽的,希望你能理解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雲雅點點頭,忽然屋外有人來報:“雅妃娘娘,帝君讓你速速去他寢宮一趟,帝君的頭疾又犯了。”
“姐姐,我得趕緊走了,你自己多多保重。”
雲雅說完,鬆開了雙手,整理著發髻和衣服向外走去。
逆月看著匆匆離去的雅妃失魂落魄的念叨:
“桃花開,桃花落,桃花灼灼怎知失寞寞?”
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神殿裡可以呼風喚雨,被眾星捧月的人物,而如今卻躲在這如同牢籠的屋裡,連大門都不敢踏出半步。
這讓一向心氣很高的逆月,心中暗暗生恨:鬼帝你最好早點化為烏有,那樣的話我才能有出頭之日。
她的手不自覺的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感受著肚子裡偶爾的胎動,更加不甘心如此窩囊下去。
可是我誰也不喜歡,就喜歡小陌。
母親,你說我該怎麼辦?”
霍豔伸手從石桌上摸了一顆龍眼,摸索著剝掉了外殼,伸出手來借著僅有光明和模糊的人影,憑著自己的感覺把龍眼肉伸到了羅浩的麵前。
羅浩趕忙接了過來,又伸回了霍豔的麵前說道:
“母親,你吃吧,你的眼睛不好,我想吃可以自己剝。
你要是想吃我這就給你剝。”
霍豔搖搖頭說道:“母親不吃,你吃吧。
這本身就是剝給你吃的,我目前這個樣子還不知道能活幾天,給你剝一個是一個。”
羅浩心酸酸的把手縮了回來,把母親給自己剝的龍眼肉塞進了自己的嘴裡,眼角酸痛到潮濕。
“兒啊,我最近感覺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可能是在罪業洞落下了病根,總怕哪一天突然就看不見你倒下了。
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我的孫子,你能答應母親這個要求嗎?”
羅浩擦了一下眼角,笑道:“母親就會說笑,你還這麼年輕怎麼總說喪氣話啊?
放心吧,你一定會萬壽無疆的,隻要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霍豔輕歎一口氣,默默的搖搖頭,說道:“同心,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做什麼事情也不要太任性。
雖然你父君有對不起我們母子的地方,但是他總算幡然悔悟了。
隻要他願意把帝位傳給你,你對他的話還是要聽上一聽的。”
羅浩點點頭說道:“母親,我知道的。除了小陌的事情,彆的我都可以妥協的。”
“兒啊,你還是沒有明白母親說的話,你現在正處在關鍵的時候,不能因為任何事情惹你父親不高興。
你要知道你父親不止你一個兒子,而且你大哥是最有利的競爭者,他不但是長子,還有艾尚這樣的舅舅做後盾。
都怪母親無能,這些年來什麼基礎都沒有給你打下來,連唯一可以依靠的娘家人也在當年的那場災難中沒落了。”
霍豔說著流下了傷心的淚水,羅浩趕緊伸出手去,幫霍豔擦去眼淚說道:
“母親,你放心我會努力的,你給予我的已經夠多了。
我沒有彆的奢求,隻求你能夠健健康康的陪著我走過以後的日子。”
霍豔抓緊了羅浩的手,哀求道:
“同心,你就答應你父親的指婚吧。
怎麼著你父親也會給你找一個有背景的女子,不會像小陌一樣是個什麼都沒有的凡人。
小陌在你心中的地位,母親都明白,是她陪你度過了那段灰暗的歲月。
你可以讓她做你的妻,做你的妾,但是將來的的帝後,她無論如何也是做不了的,你必須另擇他人。
要知道你父親的指婚是最有分量的,也是最為你著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