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曉進了房間,踮腳打開燈,直直去了房間。
房間裡的開關太高,於曉開不了,聽著輕微的呼吸聲,於曉爬上了床。
床上有一個女人,雙手雙腳都被綁在床頭床尾,身上沒有穿著一件衣服,頭發也散亂在枕頭上。
露出半截的手臂上滿是紫青,臉上也少不了淤青,嘴巴被膠帶封著。
於曉躺在床上,隔著被子窩在女人的臂彎裡,臉上有些難過又有些開心,給女人理了理頭發:“媽媽,今天爸爸被姐姐打了,我有些害怕,但又開心,因為爸爸是壞爸爸……”
聽到這裡,女人發紅的眼睛流下了眼淚,目光裡帶著一絲報複的快感。
“砰砰砰!”
幾聲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於曉的話。
“快開門!曉曉!”
於曉看著女人,女人艱難的搖頭,麵露害怕。
於曉低著頭,下了床,往後麵縮了縮:“媽媽,我不敢……爸爸,他要進來……我要去開門…”
“嗚嗚嗚……”
女人說不出話來,隻能用哼唧和搖頭表示抗拒。
於曉委屈著一張小臉,戰戰兢兢開了門,於光的影子完全蓋住了於曉的小身板。
曆宗鑫點點頭,又搖頭,臉上也沒有多難過,多的更是失望和惋惜:“我沒有等到她出來,見她最後一次就是在這裡,她變了,話都沒跟我說就走了。還有很多路人悄悄跟上去了,應該是那個老板的人,我跟著去的時候,走了一條街,就看不到他們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一點消息。我就想問問,在水裡,發生了什麼,好歹她也是我認識幾年的朋友。”
怪不得原來盯著自己的那些人不見了,原來是那老板把目光轉移到宋崇煥身上了,秋陌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他,曆宗鑫唏噓不已:“算了,她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竟然還想殺了你。”當即把酒推到一邊,臉上帶著輕鬆的表情。
這一刻,秋陌竟然覺得有些暖心,有些小感動:“謝謝。”
“你……”曆宗鑫剛說出來一個字,就被秋陌的電話鈴聲打斷。
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
“你好,是呂小姐嗎?我們是市警察局的。你的朋友現在在我們這裡,你能來一下警察局嗎?對了,你的朋友叫羅浩。”
“是的。”秋陌掛了電話,東西都來不及吃,就往警察局趕,曆宗鑫也跟著她:“嘖嘖嘖,看到了吧,長得帥沒用,還不是進局子了,你看看,還要我們去把他撈出來,你說他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了?比如……”
“比如什麼?!”秋陌扭頭看著他,一臉不爽的樣子。
曆宗鑫立馬變了一個樣子:“進去了肯定很可伶,他應該犯不了什麼大事,頂多打個架什麼的……”
“……”秋陌額頭上寫了無語幾個字。
兩個人進了警察局,直接去了二樓,二樓的辦公桌都連在一起,打電話的打電話,做文案的做文案。
牆邊的長椅上坐著幾個人,穿著各色各樣,有社會青年,有小混混,有看著老實巴交的……
看了一圈,就是沒有羅浩。
“你好,我是羅浩的朋友,那個,我想請問一下,他在哪裡?我沒看見他,他是不是犯什麼事了?”曆宗鑫半趴在一個女警的辦公桌上,對著她放了一個電眼。
女警隨意看了一眼,有些感慨,長得確實帥,就是有些輕浮,用看白癡的目光回答他:“你去裡麵看看,你那個朋友被嚇得不輕。”
嚇得不輕?兩個人對視一眼,他還會被嚇到?真是“奇聞。”
順著女警的指引,兩個人去了警察局最裡麵的診室。
羅浩坐在床上,目光有些呆滯。
“醫生,他沒事吧?”曆宗鑫皺著眉頭,怎麼也不相信他會被嚇到。
秋陌也不信,看他多半是演的,加上咖啡廳的事,就是不想關心他,現在旁邊沒說話。
羅浩抬頭看她,心裡竟然有些開心,還在生氣呢,證明心裡有我。
“哦,他隻是被嚇到了,看到那樣的場景,可不得被嚇到麼。”醫生頗有一番感慨,“遇到這樣的事,你朋友也是挺倒黴的,另一方麵,還是得感謝你這個朋友,這樣我們也可以早一天將凶手緝拿歸案,也少一個受害者。”
曆宗鑫遞了一根煙給醫生,醫生推脫了一會:“拿著,交個朋友嘛,現在不能抽,等會下班就能抽了。”
推搡了兩下,醫生就接下了,曆宗鑫的煙是好煙,他也眼紅著呢,變了變表情,一副惋惜又憤恨的樣子:“你的朋友,在洛龍公園發現了一些小孩子的屍體……是個小女孩,屍體下麵還埋著……”
醫生看了一眼幾人,一臉的機警,“我也是話多,跟你們說這些乾嘛,再嚇著你們,行了,他已經沒有大事情了,把他帶回去吧。”
“好。”羅浩點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原本還想問什麼,可是看他也不會再說,跟著走了。
秋陌和羅浩大眼瞪小眼,出來大門,秋陌臉一橫:“裝的挺像。”
羅浩輕鬆一笑:“不裝得像一點,怎麼會有人信呢?”
秋陌翻了一個白眼:“這次是什麼事?小孩子的屍體?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