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曉拿起沙發上的娃娃,對著門口的小鬼說話:“你們慢慢玩,我也該走了。”
那些小鬼轉個身,把漢子拖到了浴室。
於曉避讓開血跡,門自己開了。
抬頭看著門口高大的人,眼神變了變。
“這樣你的怨氣也該散了吧?”羅浩低頭看著於曉,臉上是冷漠的審視。
於曉並不畏懼,和他對視,聲音變了,表情也猙獰起來:“不夠!遠遠不夠!我受了多少苦?!”
羅浩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於曉立馬安靜了,表情從抗拒變得順從,恢複了一個小孩子該有的表情。
羅浩攔住她想回頭的動作:“哥哥帶你回醫院。”
於曉點點頭,任由羅浩拉著手。
兩人回到醫院的時候,於曉的外婆外公也到了,兩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性格還算開朗,看他們的神情,很可伶於曉的,外婆看到於曉就哭個不停,自己難過又要安慰孩子。
秋陌都看在眼裡,早上聽到於曉說那些話,她就知道,這個孩子的軀體裡,還有其他的魂,就是她嘴裡那個姐姐。
秋陌揉了揉於曉的頭發,開玩笑中帶著威脅的語氣:“以後和外公外婆生活,可要聽話哦,不要再亂跑了,不然姐姐可要打你屁股。”
於曉聽出來了,原本清明的目光變得不滿,瞟到旁邊站著的兩個人,眼裡的狠厲變得柔和:“好,我會聽話的。”
早在那個漢子家門口,於曉裡的冤魂就被羅浩鎮住,隻要那外公外婆疼她,她就不會害他們。
一個星期後。
“這裡好臭啊,以後都不想走這裡了。”
“是啊是啊,這臭味好像是從這家傳出來的,聽說他家隔壁那個長得還挺帥的那個男人,是個殺人犯,處死刑已經行刑了,這說這家人會不會也有什麼問題?”
“想知道你去看啊!”一旁的人開玩笑似的把他往門口推。
門輕輕一碰就開了。
“啊!”
叫聲回響在整棟樓裡。
門口的場景很是惡心嚇人。
門口全是蠕動的蛆,一隻人手伸在門背後,手臂的地方被砍斷,和身體分開。
另一隻手在他腰部,一條腿在沙發旁邊,一條腿在浴室裡。
也就是說,他是滿身傷痕從浴室裡爬出來的,出浴室門時砍了一條腿,爬了一段距離,砍了另外一條腿,隨後是兩隻手。
凶器是一把水果刀。
此時的屍體已經高度腐爛,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但能清晰感受到他死前的恐懼。
報警後此案定性為自殺,死者沒有仇人,沒有家人沒有朋友,不是入室搶劫,整個房間裡隻有死者的指紋,那把水果刀也是在死者身邊,上麵隻有死者的指紋,死者死因是失血過多。
這個案件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比如警察怎麼也想不通,死者最後一隻手臂是怎麼砍掉的?自殺又為什麼作出求救的動作?又為什麼要選一把小小的水果刀,那樣受的痛苦不是更多嗎?
或許,除了當事人,不會有人知道了。
“你讓我不說就不說?不可能。”曆宗鑫扯著脖子看他,一臉的得意。
羅浩鳥都懶得鳥他。秋陌悄悄看了羅浩,看來得換一個攻勢了。
四個人吃了飯,去唱歌。
曆宗鑫和宋玉完全就是麥霸,一首接一首,又唱又跳,兩個人又喝酒,嗨得不行,秋陌隻能羅浩隻能慢慢“欣賞”兩個人的歌聲了。
秋陌想想那天咖啡廳事,羅浩重頭到尾都沒有解釋過,怎麼現在還有些不舒服呢?
自己到了一杯啤酒,心情一不爽,抬起來就往嘴裡悶,總算是為喝酒找了一個理由。
羅浩一把抓住她的手:“乾嘛?剛出院就想喝酒?問過我了嗎?”
“醫生從來沒說過不可以喝酒好吧?”秋陌盯著他,一臉的倔強。
“不行。”羅浩一副霸道總裁的模樣。
“羅浩,你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我?你和彆的女人親親我我相親相愛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現在在這裡裝什麼深情,裝給誰看?當真以為你長得帥又又錢,還是老子的債主就可以為所欲為!”秋陌一股腦說了出來。
羅浩皺了皺眉頭,不過是不讓她喝酒,怎麼弄出這麼多問題?難道我說的很複雜嗎?就是怕她現在喝酒對身體不好而已:“不準喝。”
“鬆開!”秋陌撒了潑,什麼鬼啊,明明給我感覺是喜歡我的,一下冷一下熱,把我當猴子耍呢吧?酒杯裡的酒灑了出來,“你不是我哥也不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我?!”
“你就歸我管!”羅浩冷著臉回了一句。
原本還在高興唱歌的兩個人聽到秋陌的怒吼,放下話筒,轉身看著兩個人,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吵起來了?
“你就這麼要跟我鬨嗎?”閃爍的霓虹燈下看不清羅浩的臉,但能感受到他無奈微怒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