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拉了一下沒反應,轉身回頭看她。
“羅先生,肚子好餓,沒力氣了。”
羅浩沒好氣翻她一眼,雙手插到褲兜裡,“怎麼著,還想讓我背你走啊?”
羅浩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笑。
都說女人不能寵,現在看來是有道理的。
瞧瞧羅浩,以前是個多麼自立自強的女性啊,連開個車恨不得都你一趟我一趟才顯得公平,生怕彆人瞧不起她,說她吃嗟來之食,更彆提讓人背她了,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但是現在自從兩人冰雪消融了以後,以前那股自立自強的勁兒蕩然無存不說,還越來越愛撒嬌,小則噘嘴,大則跺腳,都快拿自己當羅疏影的姐姐了。
不過羅浩也奇怪的很,以前挺討厭作的女人,瞧不起在女人麵前沒原則的男人。怎麼現在自己的老婆作起來,自己還沒原則的覺得挺可愛的呢?
“有話好好說!”他佯裝不樂意,站在羅正阿浩對麵一本正經訓她。“剛剛是怎麼回事還沒交代清楚呢,說,那一家人原本是不是想讓你做兒媳婦的?你不是說自己以前沒談過戀愛麼,那怎麼總是有情敵莫名其妙冒出來?走了個易天愷來個莫俊暉,現在又莫名其妙多出這麼個羅正,羅太太,你本事大的很呐。”
“這點本事都沒有怎麼能入得了你羅先生的眼呢?”羅浩笑嘻嘻去抱他的腰,抬著頭眨巴著眼睛去衝他賣萌。“上大學的時候淨看彆人男朋友又抱又背的虐狗來著,今天你就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讓我也好好虐一下彆人嘛。難得回一次學校,估計你以前也沒乾過這麼浪漫的事,正好,咱倆一起體驗了。”
羅浩差點繃不住笑,隻能用麵無表情來掩飾內心的好笑。
“誰說我沒乾過浪漫的事?你覺得我看起來很像個木頭嗎?”
羅浩聽了,後槽牙一咬,一個縱身躍起來往他身上跳。羅浩猝不及防,被她撞的後退了兩步,還是踉踉蹌蹌抱住她的腿了。
“羅先生,你敢對前任念念不忘,我就一輩子掛在你身上,累死你!”
羅浩把她顛了一下,又輕輕放到地上。
“彆鬨,真想背回家再說,萬一被媒體拍到了,不定要怎麼寫我呢。我可不想在下屬麵前立一個妻管嚴的形象。”
羅浩瞅他一眼,抬腿自己走了。
幾步路前一個烤串攤,羅浩去衝老板招手,“烤四十個串再來一瓶啤酒。”然後自己去坐下。
羅浩晃了幾步才跟上去,一臉嚴肅的在她對麵坐下看著她。
“你覺得我說的沒道理?”
羅浩不看他。“有道理。”
“……”
“我隻是想知道你對你的前任做了什麼浪漫的事。”
羅浩低頭解開第三顆襯衫扣子,理了一下自己襯衫衝她抿了抿嘴。那個促狹的酒窩馬上凹了下去。
“做的可多了,你聽了不要生氣。”
“哼。說吧,不生氣。”
羅浩突然把襯衫拉開了一點,露出以前替羅浩做人質時留下的疤來。
“替她挨過刀,住過院,搶過救,跟母親吵過架,跟彆人翻過臉,還因為她的一張照片千裡迢迢跑去追她,不在乎跟她的每一次鬥嘴和彆扭,不在乎她說的是真是假隻為能娶她,更不在乎她跟暗戀她的人同住一個屋簷下。怎麼樣,夠浪漫吧?”
羅浩在對麵聽的有些發了呆,不禁在心裡默默盤算了一下。
“你替你的前任做了這麼多?她怎麼覺得好像沒有呢?”
羅浩又把第三顆扣子扣上,說的一臉風輕雲淡。
“正常,我也沒指望她能記得。因為她不像你這麼聰明,”說著,他拿食指指指自己腦門。“她這裡有點問題。”
羅浩,“你……”
烤串很快上來,擺了兩盤子,羅浩推一盤子給羅浩,把廉價的紙巾也推到他麵前。
“啤酒是我的,你吃串。”她說著把啤酒放到木桌子邊緣,學著男人的樣子想用力一壓就打開了啤酒,結果壓了兩下紋絲不動。
抬眼去求救。對麵的羅浩笑的花枝亂顫。
“羅浩,你太好笑了。你怎麼會這麼好笑?”
羅浩白他一眼,知道他沒有見過普通市民不用開瓶器開酒的樣子,所以言辭上不跟他計較。轉身準備去叫老板幫忙。
頭轉了一半,手裡的啤酒被人搶了去。
隻剩一把冰涼的水漬在手心。
“看著。”
待她轉頭去看,羅浩已經把啤酒拿過去放在桌角了。漂亮的手握成拳往下一壓,“噗”啤酒開了。
得意洋洋放到她麵前。
“咦?”羅浩覺得很奇怪。“這你都知道?我以為你這種……”她差點說土豪,馬上又憋了回去。“紳士,隻喝洋酒,沒嘗過這種廉價啤酒呢。”
羅浩為了表現給她看似的,拿了一根串放到嘴邊狠狠扯了下來。
“說你仇富你還不承認,德國人最愛喝啤酒了你不知道嗎?彆說放在桌子上,就是光用一根大拇指我都能輕易打開。”
“吹。”
“老板,拿一打啤酒過來。”
“你瘋了?喝那麼多怎麼開車?”
羅浩不理她,突然伸直了腿去口袋裡掏手機。
“你倒提醒我了,欠陸雲青那小子一頓飯,正好今天過來一起吃了。”
老板瞬間拿了一打冰啤酒過來,羅浩瞟一眼,一隻手打電話,一隻手拿了啤酒瓶把拇指放上去,那邊電話剛接通,這邊瓶蓋子“吧嗒”掉了。
他故意把瓶蓋放到羅浩麵前,嚇得羅浩慌忙去抓他的手來看,拇指好好的,隻是有些紅。
掛了電話,羅浩迫不及待問他。
“你在德國喝了多少啤酒,練了這麼個本事?太嚇人了,不怕割傷手指頭啊?”
羅浩拿了個一次性塑料杯給自己倒酒,一臉無不得意。
“知道當初參加啤酒節的時候看到我開酒那幫人怎麼說嗎?”
羅浩崇拜臉。“怎麼說?”
羅浩做驚訝狀,學著那些人的樣子。
“哇偶,chinese,kongfu!”
“哈哈哈哈……”
羅浩也跟著笑了兩下,舉起自己的手指頭看了一眼。
“當時年少缺心眼,為了練這個確實受傷來著,記得有一次把這都割開了,房東太太嚇了一跳。”
“真受過傷啊?”羅浩又把手拿起來看,果然拇指上有一條豎著的痕跡。她拿自己食指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缺心眼兒,這裡有毛病。”
然後兩人笑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