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酒吧。
沈暮年要了一瓶白蘭地,自斟自飲。
隻是,烈酒入喉,他卻越喝越清醒,心裡也越發的空洞和難受。
很快,一瓶酒見底,他像是有了幾分醉意,隨即向服務生再要了一瓶,酒倒滿的同時,仿佛有個聲音在耳邊——
“暮年,你以後彆再喝這麼多酒了,對胃不好,要是再有應酬,我替你去。”
清清淡淡的聲音,充滿關切,那麼熟悉,但他偏偏想不起是誰,是誰呢?以柔?
不對,她那麼柔弱,從來都隻會撒嬌,什麼時候像這樣跟他說過話?
那究竟是誰呢?為什麼他越想腦子越亂,越想越疼,心窩子疼……
他狠狠灌了一口酒,灼熱的液體燒過喉嚨,一路向下,才勉強掩蓋住心裡的痛,結果那個聲音再度響起——
“暮年,明明我才是你的妻子,為什麼你不回家?你知不知道彆人怎麼議論,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多辛苦?”
知道啊!他一直都知道,可這不是她自己想要的嗎?
她想要嫁給他,做沈太太,作為挽救沈家的交換條件他已經成全她了,還想要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