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使者蘇懷瑾又上書說兩家都有過錯,要我爹嚴懲袁尚書和溫首輔以彰國法,開地圖炮的結果就是引發罵戰。
隻能說,這麼正義的嘴遲早會害了他自己。
孫嫋嫋懷疑蘇懷瑾的腦子是被挖來補充顏值了,又去下朝路上堵他,耐心給人家分析局勢,好言相勸讓他圓滑一點,甚至“物極必反”這種高檔詞彙都崩出來了,結果蘇懷瑾仍堅持他“明陛下耳目”的崇高理想,硬著脖子死不點頭承認孫嫋嫋的話。
孫嫋嫋氣得半死,罵他倔驢,控製不住踢了他兩腳,然後灰溜溜跑了。
我怕戰鬥爆發,拖著病體找我爹,求他把這件事的調解權交給我。他同意了,將錦衣衛南北鎮撫司都給了我協助調查。
那個時候,沈策一路擢升,統領整個錦衣衛。我笑他闊彆五年,就已經是穿著繡虎豹的紅官服的錦衣衛指揮使了。
他笑而不語。
對於黑豹事件,我以不再追究的理由製止溫袁兩家的戰鬥發酵。
但是,弑妾馬下的事情,我沒有就此放過。一個豔妾的死,竟能讓袁紹欽驚動禦林軍,這事必有蹊蹺。
我讓沈策暗中調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那豔妾竟有黑商的門路走私軍火,賣給袁紹欽,而走私的軍火就來自於華南虎軍,也就是武平侯孫銘掌握的一支軍隊,人證物證具在。
我當下寫了拜帖叫人偷偷送到武平侯府,在侯府使者的掩護下登門拜訪。一進門就被孫嫋嫋熱情引路見他哥。
那是我跟孫銘第一次見麵,之前一直以為他是個樣貌英武偉岸的男子,沒曾想他竟生了一雙狐狸眼,愣是給他淩冽的武將氣質增添幾分陰柔。
孫銘對朝廷不滿,不屑於參與謀權,孤傲自守,拒人於千裡之外。他並不情願我來,但還是禮節性地引我上座。
我向他深深地、恭敬地、虔誠地行了個大禮,然後把走私軍火物證雙手奉上。
孫銘拿著那張軍火交易契約,麵色有些沉重:“走私軍火,看來袁家要自立軍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