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我早出晚歸地往鎮撫司跑的時候,我就格外服氣於這倆人的決定,這麼損人的招虧他們想得出來。
但我明白,縱使沈策對我千萬般的好,他不是我的人。
沈策每日都會去探望白清瑤,親自幫她做飯打掃衛生,說心裡話也都是跟她說。當然,白清瑤也是他首要關心的人。
我想有自己的小孩,但胳膊上的守宮砂仍鮮亮如初,每天晚上就算是自己主動去摟他,他也不會有下一步動作,到頭來還是各睡各的。
我一度安慰自己他是身體氣虛,補一補就好了,直到那天我看見他背著我喝下一大碗苦參湯,就徹底崩潰了。
那隻可憐的碗被我砸了個稀巴爛,我瘋了,問他為什麼不能履行丈夫的義務;問他我為什麼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家;問他到底怎樣才能接納我。
他問:“臣沒有保護好公主嗎?”
這句話雷一樣將我劈中,無力反駁。
他娶我就是為了保護我安全,賜婚聖旨上明明白白就是這樣寫的,我們之間本就沒有愛,他的義務全部儘到了,我能怪他什麼呢?能怪他什麼呢?
爭吵暴發後,我倆就陷入了冷戰階段。沈策表麵沒有來給我低頭,但是私下叫了大將軍兄妹倆常來看我。孫銘主打一個無聲陪伴和默默照顧,孫嫋嫋是真的聒噪。
我讓她陪我親自拜會白清瑤,看看她是何方神聖。
我的儀仗停在青水巷口,剛下車就看見候在門口的素衣女子,麵容清麗平和,竟和沈策有著一模一樣的沉穩氣質。
她見我就跪拜,真誠地感謝我對她的幫助,我忙攙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