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赤轅一脈的家族有哪些來著?回頭我一定好生查明當年是誰為我做了藥引。
“這些霸王豹,從明日就加以馴化吧,本宮要留著用。”
說完,我轉身跨上高頭大馬,飛速消失在獵獵的北風中。
十三、
男人都會對崇拜自己的女人有好感,蒲奴對孫銘赤誠的愛慕很快讓他動了心。
自從蒲奴嫁過來,孫銘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越來越多,甚至很少往我房裡來。
在每個形單影隻的夜晚,我都會靠在三彩瓷枕上,來來回回地翻看白清瑤寫給我的手劄。
沈策死後,我讓白清瑤做了公主令,臨行前我把白清瑤安置在京城,讓她替我打理錦衣衛。
畢竟是他所愛之人的地方,她不會不認真操勞。她每七日給我手書,捎來朝廷消息,稟明錦衣衛的大小事務。
我經常透過她字行間的描述,探查到朝堂的不安,我擔心大哥,擔心白清瑤孫嫋嫋,擔心大筱國的國運無法挽回。
憂慮,難過,憤慨,不安,委屈,它們彙成怒濤,把我淹沒在遼北飄雪寒冷的夜裡。
然而,女孩子被愛得過滿,難免索求無度。
蒲奴先是出言挑釁我的地位,在我麵前不恭不敬,後來隨意穿戴我的首飾禮服,或者搶走從京城宮裡進獻給我的珍饈珠寶。
我念及北夷人沒這麼繁瑣的禮節,就權當她不懂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孫銘也沒有說她。
但蒲奴越發恃寵而驕,床第之間,她向孫銘要我手裡的那部分兵權。
孫銘雖然喜愛她,但好歹也是個頭腦清醒的大將軍,當然不會讓一個北夷人掌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