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那天之後,我反複的告訴自己,我是為了給爸爸治病。
成年人談錢就行了,談什麼感情。
陳婷婷時不時的發張照片過來。
牽著的手呀,比心啊,並肩站在一起啊。
嗬,庸俗!
更有一次,我竟然從她發來的照片中看到了那條領帶。
奶奶的,顧子言,我要跟你絕交!
「顧子言,我送你的那條領帶呢。」
撥通他的視頻,我單刀直入的說道。
「在呢在呢,開心,我放的好好的呢。」
說著,他拉開桌子的抽屜,從裡麵拿出一個黑色盒子。
打開,空的!
「欸?我的領帶呢,我就好好放在這裡的啊。」
「開心,你聽我說,我平時都帶那條的,這兩天是因為……」
沒等他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不過腎源的事情,他倒真沒騙我。
爸爸換了腎,身體漸漸好了起來。我用顧子言給我的零花錢買回了原來的房子,老兩口又重新住了回去。
而我,也重新開始找工作了,畢竟,我不能這麼不清不楚的跟顧子言一輩子。
12.
「主人,來電話了主人,來電話了來電話了…」
手機鈴聲響起,我一看,是母上大人。
「媽,你怎麼想著給我打電話了啊。」
自從我爸出院,他們兩個人在家養花養草養小貓,幾乎把我忘在了腦後,這還是一個月來,第一次給我打電話。
「開心啊,我和你爸想著這兩天過去看看你。」
「你爸說最近心裡總是不舒服,惦記著是不是你過得不好。」
聽著媽媽的話,我明明沒受委屈,但卻感覺眼睛有些酸澀。
「媽,我過得挺好的,就是想你們了。」
「好,我和你爸明天就買票過去。」
我本想和顧子言說一聲兒這件事,順便留爸媽在家裡住幾天,但是他當晚沒有回來,我也不想給他打電話。
第二天上午,我收拾完開著顧子言送我的那台保時捷去機場接爸媽。
他們帶了很多吃的,都是老家的特產,我的最愛。
把東西放回家,我帶著他們去了本市最有名的西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