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未落,就見寧景琰連呼帶喘地追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個姑娘,死死拉着他的衣衫,到了眾人面前才鬆開了手。
寧景琰艱難地喘息着:“汾陽郡主,您快活活勒死我了......”
“閉嘴!”汾陽推了他一把:“若不是你一直逃跑,本郡主怎麼會拉着你?”
二人爭吵不休,雲霆派人拉開了他們,問道:“汾陽,你怎麼會跟着過來?”
聽他開口,汾陽瞬間醒過了神來,即刻鬆開寧景琰,低頭整理儀容,聲音簡直細若蚊蠅:“殿下,汾陽準備到江浙去迎麓山書院的曲夫子回來,想着皇後娘娘知會一聲,可娘娘一直病着......”
這般含羞帶笑的神情刺得蘇菱心裡一痛,江浙如今水患頻發,趕着這時候出行,汾陽的心思誰都瞧得明白,她哪裡是要去迎什麼夫子?分明是打着雲霆的主意。
身後一直作壁上觀的雲深突然開口:“飛揚郡主竟然如此尊師重道,那皇兄不如成全了她。”
“不成。”
雲霆斷然拒絕:“此番不是去遊山玩水,江浙如今動蕩不安,你一個女子怎麼能獨自出行?”
“汾陽並非獨自出行,殿下若擔心,汾陽大可寸步不離地跟在您身邊,直到迎回先生,再同您一道回來。”
一番話條理清晰,瞧着就是已經算計好了的,汾陽仰着頭,期盼地看着雲霆:“殿下以為如何?曲夫子是汾陽的授業恩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汾陽斷不能看他受苦。”
說完轉向了蘇菱,眼中閃過一絲猶疑,但終究開了口:“王妃以為,汾陽這片赤誠之心可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