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今節度使府里的眾人虎視眈眈,買官再加上國安寺里的事,如何能不慌呢......”
雲深回頭看了他一眼,道:“徐大人倒是個有數的人,只可惜眼界太窄,難成大器。”
此人說話如此陰陽怪氣,動不動就諷刺他一番,徐康心中惱怒不已,但畢竟此人是皇子,是以順着說道:“殿下英明,臣的確是個蠢材,可日後......”
“雲霆如今能查這樁事,是因為賑災一事正在按部就班地進行着,若是災民那處出了亂子,你看他還會不會有空閑來管此事。”
“可......若是恭王殿下派人繼續追查,又該如何?”
雲深唇畔勾起一抹笑,邪魅而妖異:“不錯,所以這樁事要夠大,要震驚朝野,要將他所有的功績都蓋住才是......”
此刻,國安寺中,因着啞女走失,眾人加緊了排查,蘇菱囑咐她躲在佛像後頭,如何也不能出來,剛藏好了人,偏殿的門就叫人推開了。
日光里踏進一位僧人,瞧着有些年紀,卻沒有絲毫慈和之氣,一雙眼睛里滿是精光,對她行了一禮:“貧僧是本寺的主持明戒,特地來給恭王妃問安。”
“不必。”蘇菱斂了神色,不去理會:“如今本王妃不過是來修行的,哪裡能勞動主持親自接見?”
“王妃果然不同凡響。”他笑容裡帶着些許深意:“二殿下特地囑咐過,若是王妃想通了,隨時可以告訴貧僧,貧僧自會給殿下送信的。”
她眸光一閃,偏頭死死盯住他:“該不是本王妃聽錯了吧?主持竟親自來給二殿下當說客?難不成你們是舊識?”
“呵呵。”明戒捻着手中的佛珠,微微一笑:“舊識與新識有什麼差別?王妃只要知道,您如今還有機會離開此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