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凌舉起雙手,面上掛着笑:“不過是說笑罷了,怎麼就惱了?”
“本殿下沒空陪你。”雲深煩不勝煩:“你來此處到底要做什麼?”
他淡淡舉起酒盞:“你就是沉不住氣,徐康說國安寺的事有被人察覺的風險,若是不想被人發現,最好的法子是什麼?”
雲深一怔:“你動了手腳?”
“正是。”淳于凌將酒飲盡,指着對面的畫舫道:“瞧見了嗎?那就是馮清曾經送去女子的地方,相信沒過多久,就會有人尋到此處,為了清理後患之憂,今日這艘船就會沉沒......”
湖光粼粼,雲深蹙起眉頭:“若是被人察覺了怎麼辦?”
“船沉了,與本王何干?與你何干?”他毫不在意:“總歸是墜進了河水之中,就算是撈上來,證據也早就沖刷乾淨了。”
一番話令雲深徹底怔住,半晌才回過神來,眸子漸漸眯起,不錯,這麼一來,雲霆就抓不住任何證據了......
此刻,雲霆端坐在船艙之中,原本還旖旎的內室一下子變得平靜下來,唱小曲兒的姑娘都被攆了出去,孫媽媽糾結萬分地坐在他對面,一張絲帕幾乎要被絞斷。
“官爺,您到底想問什麼?”她勉強撐起一個笑:“咱們這做的是正經生意,一直本本分分的,怎麼就......”
雲霆無暇與她廢話:“我想問的是,你們這是否收過啞女?”
啞女二字深深敲在了孫媽媽心上,她艱難地吞了吞口水,搖頭道:“官爺,咱們這的姑娘可是個個都會唱曲兒,若是個啞巴,這該如何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