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凝眼睫微微一動,端起茶盞來:“若是如此,他還有什麼理由這般?當真不是戀慕?”
“不是,胭脂已經許了秦家公子,媽媽那頭講好了價錢,就等着領人呢,況且以往也沒見着二殿下來過,胭脂也不認得他,只當他是富家公子,二人應當並無往來。”
舞妓,碎屍案,七月生的女子......
一點點串聯起來,卻沒有絲毫頭緒,蘇語凝捻着茶盞,偏頭細想,如今能確定的便是雲深殺了那秦家公子一伙人,可雲深為何要用這般殘忍的法子殺人,並且還要毀屍滅跡,他到底要做什麼?
玉奴乖順地在下頭跪着,如墨一般的長發垂在地上,柔美萬分,她瞧着這年輕的可人兒,心中一動:“既然你說,二殿下對你們這幫人極為看重,那本宮就試驗一番,若是再丟了一個,他會否發狂?本宮想看看他究竟能做出什麼事來......”
“娘娘要怎麼做?”
她垂着眸子,低低道:“你現下就到偏殿,若是不叫你,就別出來。”
“是......”
看着人緩緩離開了,她仍舊思索着,春櫻自一旁走出,猶豫道:“娘娘,您這是......”
“放心就是了,本宮不與二殿下為難,不過是想求個能與他抗衡的籌碼,本宮若是任他揉搓,你也沒什麼出路,是與不是?”
春櫻思索片刻,跪在她面前道:“奴婢既然進了宮,便是娘娘的人,一切聽憑娘娘做主。”
“起來吧。”她勾唇一笑:“本宮倒要看看,在雲深心裡,這些舞妓的命,到底有多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