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怔了半晌,汾陽突然將頭埋進了寧景琰懷中,他身上那股皂角的清香讓人心安。
寧景琰有幾分羞澀,撓了撓頭道:“郡主,我也想念你,可是咱們之前從未有過這等親密的舉動,我一時有些不適應,不過下次說不準就會好些了,畢竟熟能生巧,從前我不會放風箏,如今......”
他仍在喋喋不休,從前還嫌棄他話多,煞風景,如今汾陽卻覺得極為滿足,就像一個在冰天雪地之中行走了許久的人,突然撞進了溫暖的懷抱之中,只有貼着他,才能重新豐盈,重新活下去......
半晌以後,汾陽才後知後覺地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啊,這個。”他指了指外頭道:“是殿下身邊的燕生送我過來的,他支開了守衛,另一人帶着我爬牆溜進來的。”
汾陽伸手替他撫了撫耳邊的亂髮,他突然抓住了汾陽的手,隨後神采飛揚地道:“郡主,明日便是禮部的校驗,今年我也加入其中了,聽說要選拔一個吏司出來,這個職位,本公子勢在必得,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為何?”汾陽蹙眉道:“怎麼突然想起來要爭這個位置了?你不是最厭惡官場上的事了嗎?”
他笑了笑:“若是沒個一官半職傍身,成親以後你也會叫人看不起,我沒皮沒臉慣了,可日後你要跟着我挨罵,那比用刀子戳我還難受,所以我要憑實力得到這個職位,日後讓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原本止住的淚水又止不住落了下來,汾陽偏着頭,仔細看着他,寧景琰替她拭淚,疼惜地道:“怎麼又哭了?可是我做的不妥?”
“不是。”汾陽深吸了一口氣:“你未來之前,我還覺得,老天對我如此不公,如今卻覺得,只要有你,再多的磋磨我也能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