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葉春花差點沒吐出來:“灶上那盆水,是積了幾天的洗鍋水。水缸旁的木桶里有乾淨的水。”
“是嗎?我沒看見,怪我怪我。”
就是瞎子也聞得到味啊!大嫂明明是故意的,偏還裝得一臉無辜。
葉春花有點疑惑,從來大嫂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怎麼今天像變了個人?又是殺原主,又是給她喂洗鍋水。
“弟妹,堂屋地上涼,要不我扶你去床上躺着?”
葉春花摸不着張招弟的意思,便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好吧,那我給弟妹搬個小凳。”張招弟搬了把小竹椅,隨後又指着牆角道:“塵灰半月沒倒了嗎?都生蟲了。”
“大嫂,別忙活了,一會兒我自己倒。”葉春花沒緩過氣來,仍自坐在地上不動。
“沒事的,不就倒個塵灰。弟妹不愛做家務,我來做也是一樣。都是一家人,我們不說兩家話哈。”說話間,張招弟就端起了木屜。
脖子還疼得厲害,葉春花只能凝神看着張招弟的動作。
果然不出她所料,張招弟在走到她身邊時,腳下一歪,手上的木屜向著她的面門一送......
那半月沒倒的垃圾,連帶着木屜就兜頭往她腦袋上扣了過來。
鼻子里滿滿充斥着爛菜葉、湯汁的臭味--原主太懶了,吃完就睡,碗從來不洗,吃剩下的湯水就直接倒在木屜里。半個月了,真是臭得沒法形容。
葉春花眉頭緊皺:原主只是借了大嫂兩斗米,大嫂就不惜要原主的命?還這麼羞辱人?
作死啊!以為我現在虛弱,就好欺負了嗎?
葉春花小眼睛里一眯,腳背繃緊,足尖向著木屜飛來的方向踢去。
“嘩啦啦。”垃圾從木屜里翻了出來。
木屜和木屜里的垃圾,向著張招弟胸前砸落。
張招弟完全沒反應過來,只看到葉春花扭着肥腰,腳一勾,木屜就轉了個頭......
“夭壽啦!弟妹你做什麼?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就潑我一身塵灰!”木屜倒是砸得不痛,但那半月沒倒的垃圾着實太臭。張招弟忍不住喊了起來。
“大嫂,辱人者,人恆辱之。”葉春花坐直了身體,低着頭掩住眼中的冷意:“兩斗米,不值得你殺我、辱我吧?”
張招弟拍着胸前臟污的手,猛地停了下來:“你說什麼?!空口白牙的,你憑什麼說我殺你?憑什麼說我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