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忠良甩了甩胳膊,沒甩掉,不由得嘆口氣:“老九說得沒錯,你呀,真是打蛇隨棍上。”
葉春花看見吳忠良眼中的那一絲無可奈何的甜蜜,也愣了愣:這寵溺的小眼神,大胖女人的春天要來了嗎?
兩人出了半山腰的家,走進了吳家宗祠。
遠遠的,葉春花就聽到吳家宗祠里人聲鼎沸,走進一看,偌大祠堂里滿滿堂堂的,全是人頭。
好傢夥!全村子能動的大人都來了么?
不止呢,還有好些個半大孩子。
“哇呀,惡婦來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三嬸嬸一眼就瞧見了縮在吳忠良身後的葉春花,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
“相公,我怕。”葉春花拽着吳忠良的衣袖,大腦袋垂着。
吳忠良回頭一看,見葉春花鵪鶉似的,恨不得鑽個地洞鑽進去躲起來,不由得搖頭好笑:先前跳起來打人的潑婦勁兒,怎麼沒了?
這個矯揉造作的媳婦兒啊!
“三嬸嬸,既來了祠堂,自是要向叔叔伯伯稟明實情,由叔叔伯伯定奪我家媳婦是否善惡。你這麼衝過來打人,是要嚇壞我媳婦,屈打成招嗎?”吳忠良眼疾手快地拉住欲拽葉春花頭髮的三嬸嬸,沉聲喝問。
三嬸嬸愣了愣:這惡婦,怎麼這時候就只會躲在男人身後了?
卻聽三叔罵了句:“丟人的東西,看看你像什麼樣子?叔叔伯伯都在,由得着你放肆!還不滾回來!”
三嬸嬸嘴巴張着,本想回罵幾句,但見祠堂里的人都盯着她瞧,不由得氣勢漸弱--惡婦這招,搞得她好像變成了惡婦一般,惡婦倒成功激起了人們的同情。
真是失策了!三嬸嬸氣得直跺腳。
此時,鬚髮皆白的大爺爺終於開口問罪了,帶着股不容質疑的威嚴:“忠良,你媳婦葉氏,私相授予,這是不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