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公來了呢。”劉老太太熱切地讓葉春花去篩茶。
兩年紀相差巨大的親家,細細說了會兒話。
劉老太太感慨了句:“舅公才三十齣頭,又新得了個兒子,正當壯年。不像我,半隻腳進黃土了,只會拖累春花。”
“親家婆婆說的什麼話,春花被我們嬌慣得不像樣子。倘若她不好好服侍你,我這便臭罵她一頓。”葉樹還以為春花又鬧了什麼夭蛾子,汗都被嚇出來了。
趕巧葉春花正端了茶水出來,臉都要紅了:每回原主作死,舅舅總要過來挨頓訓,這是被訓出陰影來了啊......
卻聽劉老太太說了句:“春花是個好孩子,要不是春花一手治的我。我早進棺材里去了,可不能坐在這裡跟您說話。”
葉樹只以為是葉春花拿了什麼土葯給劉老太太喝,誤打誤撞讓老人家身體舒服了些。
他想的是:反正不是春花做錯事,讓他跟着挨訓就行。
“來時聽人說,忠良回來了,他人呢?明早就是春花表弟洗三朝,一家人都要到啊。”
“我這樣子,就不去了。招弟留下陪我,家裡又還有幾個客人。忠良三口過去就好了。”劉老太太笑着:“忠良一早就去打穀子了,正好三嬸要來我家幫忙呢。”
葉樹忙起來,準備去幫忙:“今天打穀也不叫我來幫忙。”
“您忙着呢,舅母剛生了孩子。好好的回去照顧舅母和孩子要緊。”葉春花笑着:“您先回去,我給婆婆熬了葯就帶着阿璃過去住。”
昨晚哄了一晚上阿璃,便宜丈夫沒空追問她那些事,等他打穀子回來,一準要開問了。
且不管他,先跑幾天再說。等便宜丈夫習慣習慣,再想個說辭,他也更容易接受一些。